薑灼將手頭上的承擔拿了出來:“這是阿姐給你做的兩件新棉衣,比來天寒,照顧好本身,莫著涼了。”
“用師父的話來講,我就你一個弟弟,對你能不好嗎?”薑灼點了點薑昕的額頭,接著道:“快些出來吧,莫讓人覺著你比旁人特彆,轉頭影響不好,扳連魏將軍曉得不?”薑昕點頭:“哎,我這就歸去啦,阿姐你和鄭公也快些歸去罷。”語罷,薑昕撒開丫子,便跑進了虎帳,三步一轉頭地衝他們擺手。
沐春節前一晚,薑灼求了鄭無空好一會兒子,才獲得鄭無空的同意,帶著他去西軍院找薑昕;阿青說過,沐春節那日,京畿軍是要在天壇外防衛的,薑昕去不去還不肯定,不過薑灼覺著,提早給了薑昕新衣,不管去不去,這酷寒的天兒他總能和緩點兒。
“女郎還會這些?”阿青訝異道,薑灼內疚地笑道:“之前在家時,阿爹不讓我做這些的,但是家裡冇有阿孃,阿爹整日上山采藥,昕弟又奸刁的緊,他倆的衣服老是磨損的短長,總得有人縫補綴補,我便漸漸學會了。”
薑昕的身量尺寸,早就記在她的腦海裡了,每晚縫製半夜,折騰了三日,總算在沐春節前,給薑昕做了兩套新的棉衣。
看得薑灼內心難受極了。
“那敢情好啊,女郎親身做的,武兒穿了定然歡樂的很。”阿青問道:“女郎想要做甚麼模樣的,花色與料子可想好了?”
薑灼細心一想,現在已經是正月尾,間隔仲春月朔,隻要三日:“阿青姐姐,到了沐春節那一天,長安城內裡必定很熱烈吧?”阿青笑道:“那當然啦!統統人都會去天壇外,等著接福袋和福分呢。”
如果一味推托,惹怒了聖上,那可就費事了。
薑灼聽出了阿青話裡的意義,略略點了點頭:“是這個理。對了,阿青姐姐,你曉得魏將軍帶著的京畿軍都在哪兒歇息嗎?”阿青道:“皇宮中間有東西兩處軍院,東軍院是禦林軍的駐地,西軍院便是京畿軍平時留宿和練習的處所,女郎問這個何為?”
“這些天怪冷的,我籌算給昕弟做幾件棉衣給送出來。”
“這類場麵偶爾會出些許亂子,或是飲食不當,或是有人有過敏征象,總得有大夫在身邊,老爺的醫術好,自是在聘請名單中,每年進宮,老爺都是在聖上身邊貼身服侍的,等沐春節結束後,還會獲得一大筆犒賞呢。”阿青說道。
薑灼和鄭無空站在青布素色馬車旁等著,表情很有些衝動,不過幾日不見,她卻想薑昕的很,也不曉得薑昕如何樣了,是胖了還是瘦了?在虎帳裡的日子必定不比在家裡,怕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