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姚玲兒的肩頭,薑灼瞥見一襲白衣,卷著風雪從外走了出去。
他這一走,營帳裡嚴峻的氛圍,頓時輕緩了很多。
諸葛曜頓時有些難堪了,這丫頭是真笨還是假笨,看不出來他是為她撐腰麼……
“啊?”見諸葛曜偏袒於自個兒,薑灼非常驚奇,她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看著諸葛曜,麵上有著不敢置信的含混。乍一看,迷含混糊地如林中小鹿,非常敬愛。
見姚玲兒氣沖沖的跑了出去,薑灼眉心一擰,瞬息,便再次伸展開來。也罷,姚玲兒不在其間,也免得她一看到姚玲兒,便想到阿爹的死,恰好兩廂安穩,以免兩邊皆是不悅。
恰是諸葛曜。
有了藥材,時疫頓時獲得節製。半月以後,各個邑城的環境,都有所好轉,時疫已然停歇,接下來便是傳染時疫者的保養,以及荒廢的城鎮,重現朝氣。
諸葛曜略微點頭,瞥了一眼還是跪在地上的姚玲兒,語焉不詳的問:“她是何人?”薑灼道:“她乃姑臧人士,名叫姚玲兒。此前我們獲得的藥材,便出自她家。”薑灼的話,並無公允,言語中乃至還替姚玲兒挽救了一丟丟形象。
略微抬眸,薑灼正欲言語,卻聽男人清貴的聲音,突然響起:“既是來幫手的,便做好你的本分,在這裡大喊小叫的何為?”
姚玲兒驚奇的看著薑灼,明顯得了膠東王的叮嚀,薑灼為何還要把她留下?是想要熱誠她?姚玲兒拽著衣角,憤怒地看了薑灼一眼,自地上爬起來,忿忿地往外走去,想要看她笑話?做夢!
諸葛曜見她笑的跟小狐狸似的,一臉奉迎的笑,清冷的眸子裡,亦綻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他接過茶杯,當真抿了一口。隨即,再次把茶杯還給薑灼:“城中未曾搜刮結束,本王另有要事在身,便先出去。你自個兒照顧好自個兒。”
若說姚玲兒不貪財,薑灼確是不信的。
薑灼聽著姚玲兒的談吐,委實感覺好笑,姚玲兒若不貪財,會對她阿爹見死不救?
聽著諸葛曜的話,姚玲兒不像薑灼那般,而是直接癱坐在地,膠東王竟然也如此偏袒薑灼,僅僅是因為她是鄭公的門徒嗎?為了薑灼,他竟下了這般號令,薑灼不肯見她,便要將她叉出去,委實過分了吧!
連秋峰撓了撓頭皮,直唸叨:真奇特……
這一忙,便是三天之久。
薑灼眸子一亮,忙道:“如此,再好不過。”
薑灼卻也不看她,對諸葛曜欠了欠身:“薑灼見過膠東王――”聽到薑灼對男人的稱呼,姚玲兒一下子愣住了。他,他竟是膠東王?姚玲兒呼吸一滯,快速回過神來,施了一禮:“小女姑臧人士姚玲兒,見過膠東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