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是平日裡放的高，藥材又常見，他們走的又急，掌櫃便冇有帶走這兩種藥材，薑灼將小抽屜拿到手裡的時候，這兩種藥材還是滿滿的一小抽屜呢。

姚玲兒遊移地看著那本熱氣騰騰的茶，不敢去接，她不曉得，這一會子的時候，薑灼是怎地弄來瞭如許一杯茶，她不敢拿阿爹的身材開打趣。

“把這個給姚阿爹服下，會幫忙姚阿爹退熱的。”薑灼將黑接骨木茶，遞給了姚玲兒，她想了想，彌補道：“我不會醫，你能夠考慮不給姚阿爹服用。”

鄭無空從腰間取下酒囊，抬頭灌了一口清酒，雙眼笑眯眯的，眯成了一條縫：“倒是個嘴甜的小女娃。不過，你還未奉告老夫，你是跟誰學的醫？是你阿爹嗎？”說著，鄭無空又想起，薑灼剛說過，她阿爹活著時……也就是說，已然歸天了嗎？

“這個……”薑灼抿了抿唇，內疚的一笑：“阿爹給人開藥驅熱的時候，小女在一旁看到過，便暗自記了下來。”薑灼也偷偷翻過阿爹的醫書，將整整一本藥草經一字不落的倒背下來，隻可惜，阿爹不讓她學。

鄭無空悄悄地歎了口氣，看著薑灼的目光，有些心疼和悲憫，斯須，他又蕭灑一笑：“不破不立，你阿爹就是太保守，才耗了你這些年。”說著，他慈愛的摸了摸薑灼的發頂：“灼灼，你拜我為師，老夫帶你去長安城，看看那一世繁華的長安，可好？”

現在，姚阿爹躺在光禿禿的木板上，雙眼緊緊耷拉著，麵色白的像麪粉似的，冇有一點赤色，姚玲兒撲在姚阿爹身邊，抽抽搭搭的哭著，雙眼瞬息便紅腫起來。

姚玲兒木訥的站起來，喃喃的聲音，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你……你是誰？”

“長安……”薑灼雙眼閃現出一絲絲蒼茫，卻又神馳。武威郡是個小處所，姑臧更小，而長安倒是大家丁中的天國，傳聞那邊各處鮮花，儘是金子，一水兒的白淨膚色，另有華麗的打扮，和精美的樓台亭閣。

“罪惡罪惡。老夫略有不當，是老夫的不是，對不住了。”鄭無空看著薑灼悲從心中來，重重的歎了口氣，他走疇昔，蹲在薑灼麵前，看著這個看上去隻要八九歲的孩子：“小女娃，你阿爹是誰啊？”

薑灼一聽，咧嘴一笑：“阿爹也說，這是個好名字。”

藥材櫃子有一個半成人高，薑灼肥胖矮小，底子拿不到上麵的藥材，她鄙人麵的藥材櫃子裡找了好半天，也冇找到退熱的藥材，無法隻能仰著脖子，當真的看著藥材櫃子上頂的那些小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