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間青筋一陣亂跳,我全然冇有推測這貨竟會如此狡猾,不由既無法又仇恨。卻也拿他無可何如,誰教我被他抓住了小辮子。
“……微臣辭職。”
不知因為那意味不明的一瞥,還是烈酒在體內作怪,莫名的沉悶之感如潮流般襲上頭,如同百爪抓撓,急需宣泄卻又無可排解,非常不是滋味。
傅諒掩口輕咳了一下,明顯有些心虛,“這個……我方纔小睡起來,本想……召你議事,孰料卻瞥見你與二白癡如許如許那樣那樣,我……不過是想瞧個究竟罷了!”說著,他極快地瞥了我一眼,旋即又收回視野,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道:“如何了,有甚麼題目嗎!”
小安子奉侍傅諒換衣結束,便將血衣拿下去措置。我向傅諒深深作了一揖,嘿嘿笑道:“多謝殿下庇護。”
這貨的確……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逗留半晌,畢竟是緩緩移開了。薄唇微動,彷彿還想說甚麼,卻畢竟冇有說出口。
我還覺得他當真要見怪於我,冇想到隻是要我辦事,遂利落道:“隻要微臣力所能及,但憑殿下叮嚀,微臣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吝。”
我不由有些動容,為了庇護我,他也是蠻拚的。
他傲嬌地哼了一聲,約莫算是同意了。
聞言,我不由甚是欣喜――本來我竟已成了傳說,也不枉我兢兢業業地被傅諒坑了這麼多年。
我:“……”
傅諒卻道:“父皇,母舅的美意兒臣心領了,隻是兒臣本日身材不適,方纔喝了很多,現在已是不堪酒力,不如來日再敬。”
“那你承諾我一件事。”
皇上點頭道:“戚愛卿奉養東宮多年,忠心耿耿,克勤克儉。將太子交予她,朕也能放心。”
入夜。
莫非不是因為我不慎射中了他嗎?我暗生疑竇,麵上笑道:“還請殿下明示。”
據我所知,突厥發源於西域樓蘭,故有西域血緣,族人皆為藍瞳,傅諒的眼睛就不是純玄色,而是黑中帶藍。此人卻生得一雙黑亮的星目,眉宇之間亦無粗暴之氣,反倒儘顯清秀儒雅,與濃眉大眼的突厥男人截然分歧,很有幾分像南朝人。
酒勁漸漸上來,我開端頭暈臉熱,麵前之物似有重堆疊影,遂藉口換衣離席。
的!你既是我的人,便要時候服膺本身的身份,謹言慎行!”
我常日裡極少喝酒,酒量本就不是很好,現在一次性喝下三杯烈酒,頓時感受滿口滿鼻都是酒氣,似有一把烈火從喉頭一起燒到胃腹,燙得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