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真是好戰略,說甚麼不要勉強勸降、要從長計議之類的,本來隻是利用我的把戲。我早知貳心機深沉,卻總還自大是枕邊人,多少體味他幾分,未曾想我竟重新至尾都冇有將他看破。
是鄭嘉!
我掙紮著跳上馬,拔出匕首刺入左肩。頃刻間,錐心的疼痛如潮流般襲來,刹時伸展滿身。我隻覺呼吸一窒,雙腿發軟,驀地顛仆在地。
傅諒,此次真的要說再見了。
傅諒將我推到城樓邊沿,嘲笑道:“前幾日傅惟下聖旨要與我和談,言辭誠心態度樸拙,說甚麼顧念兄弟恩典,不想與我爭得你死我活,可現在呢?”他指著秦虎,怒意森森道:“這就是他和談的誠意嗎?既然他出爾反爾,那也莫怪我不仁不義。若我本日不能活著走出彭城,我要戚玉瓊給我陪葬!”
他在我身邊坐下,笑道:“戚太傅,多年不見,彆來無恙。”
秋風蕩過野澤,吹動旗號獵獵。
因為我不會馬術,冇法把握戰馬奔馳的節拍,五臟六腑被顛得七上八下,不由陣陣乾嘔。傅諒放慢速率,附在我耳畔問:“玉瓊,你冇事吧?”
副將牽來一匹戰馬,馬鞍上繫著一個包裹。統統籌辦安妥,傅諒挾持著我,徐行走下城樓。齊軍當即層層包抄過來,秦虎策馬而來,再三誇大千萬不要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