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下他的肩，道：“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聽你說對不起的。這裡風大，我們出來說話吧。”

傅諒拍案而起，怒道：“為甚麼，你就那麼喜好老二嗎？他不是甚麼好人！這些年他把你安排在我身邊，清楚是想操縱你獲得諜報，將我拉下太子之位！玉瓊，你醒醒吧，他對你底子就不是至心的！”

“昨日你偷看了彭城送來的戰報，覺得我冇發覺嗎？”他停動手上的行動，感喟聲輕若煙雲，“我不是說過嗎，內裡的事你不要再管，放心養胎纔是最首要的。”

“我……”心口像是被甚麼東西堵住，難過得幾近冇法呼吸。我咬了咬唇，低低道：“我會想體例救你出去。”

“不傷害我性命？那就持續把我關起來，三兩天頭賞我一頓鞭子，而我卻還要對他戴德戴德，謝他不殺之恩，是嗎？”他彆過臉，深藍的眼眸中透暴露濃烈的哀思，一字一句道：“玉瓊，如果是那樣，我甘願戰死疆場，起碼死得有莊嚴。”

心下一刺，心神有一瞬的慌亂，我穩放心境，溫聲道：“你不消擔憂，他早已承諾我，隻要你開城投降，他毫不會傷害你性命。即便你不信賴他也該信我，對嗎？”

孰料，他連眼皮都冇抬一下，斬釘截鐵道：“不可。”

“記得。”

傅惟特地降旨休朝三日，好讓文武百官回家與親人團聚。他也臨時放下國事，一心一意地陪在我身邊。常叔送來三盞琉璃花燈，恰是客歲遊園會時傅惟贏回的那三盞。入夜後，我將它們一一點亮，花燈暖光盈盈，與圓月遙相輝映，分外賞心好看。

多日未見，他又比疇前清減很多，疆場的磨礪使他愈發沉穩練達，與疇前率性混鬨的太子判若兩人。

他點頭，“本身多加謹慎。”

我抽回擊，打斷他道：“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投降又如何？投降他便會放過我嗎？他不會，隻要我一日不死，他便一日視我為親信大患。”傅諒嘲笑道：“玉瓊，他對你尚且如此心狠手辣，更何況是我？我甘願戰死疆場，也不肯在他麵前屈膝告饒！”

我一噎，“你如何曉得我想說甚麼？”

他微微動了動唇，彷彿欲言又止，半晌，倒是話鋒一轉，道：“玉瓊，你是來勸我投降的嗎？”

我默了默，“實在我一向感覺很奇特，傅辰與傅諒夙來不對盤，為甚麼他們倆會結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