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殿內宮燈次第,氤氳著薄霧般的光芒。宮人撩開簾幕,內殿分外沉寂,瑞獸香爐內騰起一縷煙,淡淡的龍涎香彌散在空中。
傅惟溫聲道:“這十位是太病院醫術最頂尖的太醫,先讓他們給你看看。”
傅惟將我狠狠帶入懷中,彷彿用儘滿身力量,緊得讓我透不過氣來。他埋首在我的頸間,氣味熾熱似火,微微帶了幾分顫抖,噴灑在暴露的肌膚上,撩起陣陣酥麻。
屏風那頭笑道:“出去吧。”
傅惟薄唇緊抿,麵色越來越冷峻,指節垂垂收緊,竟捏碎了一隻茶杯。隻聽“啪”的一聲,統統人驚得跪倒在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笑道:“感謝你,阿惟。”
皇上金口一開,我隻好乖乖伸脫手。因而乎,這十名太醫邊排著隊給我評脈,各種望聞問切,各種金線吊脈、金針過穴,不敢有半點草率。
我一愣,“以是,我明天……睡在這裡?”
“還在活力?彆氣了,是我不好。你放心,從明日起我會加派人手庇護鳳棲宮,不讓她再去騷擾你。”他捧起我的臉,溫熱的指肚悄悄摩挲著紅腫的處所,似痛似癢。半晌,溫聲道:“讓我看看,疼不疼?”
日頭漸西,天涯浮出斑斕的朝霞。
傅惟笑道:“你怕我對你不敷長情,會禁不住引誘而變心?”
我儘量讓本身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些,“我抱病,如何你比我還焦急。”
他憤然甩袖道:“不可,我不承諾。”
我看著他,當真道:“阿惟,如果你真的為我好的話,不如讓我持續在朝為官吧。我爹畢生的慾望便是當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可惜壯誌未酬身先死。我若能擔當他的遺言,匡扶社稷,想必他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喜的吧。”
“兩個耳光算得了甚麼,她還想讓我死呢。”我翻開衣袖,那條猩紅的疤痕占有在小臂上,襯著光亮的皮膚顯得格外猙獰,“我一貫不喜好惹事生非,若她不來惹我,我天然繞著她走。但是現在她竟然上門打臉,還當著一眾宮人的麵唾罵我爹,我又豈會任由她欺負。”
傅惟輕挑眉梢,似笑非笑道:“你不會連這都不肯意吧?”
我驚得目瞪口呆,道:“阿……皇上,這會不會太誇大了?”
“玉瓊,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立即派人送信給劉恩,讓他一個一個去問嶽振先的門徒,我就不信,一點體例都冇有。”
春陽明麗,百花妖嬈吐香,鳥雀鳴聲高低。我的表情卻不似這般晴好,不但是因為要不要入後宮而煩惱,還策畫著如何才氣去內侍省見傅諒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