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意側身讓路,垂眸道:“二位請。”
我驚奇道:“高天元如何來了?”
我捂著發燙的臉,嘴上說:“你真是大好人!”內心想的倒是,如果你情願我當然不介懷哈哈!
李嘉悅則笑道:“戚大人高風亮節,鄙人既忸捏又佩服。大人雖不圖報,鄙人卻也知恩,本日欠你一命,今後定當酬謝!”
我謹慎翼翼地拉下被子,暴露一隻眼睛偷瞄。
“小謹慎思,哪能瞞得過晉王殿下的慧眼。”我靠在他肩頭,一麵啃茶點一麵說:“倘若明天我接管他們的重禮,則此事便到此為止,難道白白華侈良機。我就是要他們欠我情麵,如許今後纔有下文。”
不管此後的路將有多少崎嶇盤曲,不管將來另有多少風雨波折,現在,我與他還能如許簡樸地相擁,冇有江山社稷,冇有皇權霸業,相互的眼中隻要對方,哪怕隻要頃刻,於我而言,也是永久。
他輕點了下我的鼻子,“嗯,越來越聰明瞭。”
李嘉悅道:“托大人洪福,已然病癒。鄙人籌算明日出發回隴西,特來向大人與王爺告彆。”說著,他略一抬手,一名仆人奉上三枚錦盒,“家父命人送來三枝萬年沙蔘,對陰虛肺熱之症極有療效,請大人笑納!”
中年男人一撩衣袍拜下,朗聲道:“草民高天元拜見晉王殿下、戚大人。”高軒和李嘉悅也齊齊施禮。
他將一碗黑黢黢的糊狀物端到我麵前,溫聲道:“玉瓊,這是剛熬好的川貝枇杷膏,對你的咳症很有好處,你趁熱吃了。”
此生有他,無怨,不悔。
咦,如何冇人了,他該不會走了吧?
我作謙善狀道:“高老闆謬讚了,本官遷任建康總管,早已不是太子少傅,此次南下江南,恰是走頓時任。”
好久以後,他似有些不捨地分開我,唇畔揚起一抹笑,又落下了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道:“是不是今後都要我像如許餵你,你才肯乖乖喝藥?”
謊話被他戳穿,我噎了噎,扯著他的衣袖,謹慎地問:“阿惟,你活力了?”
我把臉蒙在被子裡,悶聲道:“但是我現在不想吃,你先放著吧,我待會兒再吃。”
他替我清算好衣衿,親了親我的臉頰,淺笑道:“的確像個球,不過是個敬愛的球。”
比如現在……
“王爺太客氣了。前幾日小犬身陷險境,多得戚大人脫手相救,後又請名醫經心醫治,如此大恩大德,高某冇齒難忘,軒兒,還不伸謝大人拯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