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立為夫人。望其恪守婦道，儀範後宮，敬宗禮典。四海皇天，納德是依，無負朕命。欽此。”

皇上更加惱火，“快說！皇後到底在那裡！”

德貴妃道：“西苑乃是冷宮，皇後孃娘無端端去哪兒做甚麼？你既然找到，為何不請她過來見駕？”

皇上利落道：“敬茶罷了，這有何難。太子，你先來。”

如果禁止，上有皇上德妃，下有文武百官，那麼多雙眼睛生生地盯著瞧著，我想要不著陳跡地提示傅諒，難度堪比登天。隻要我這裡稍有行動，便會引發皇上的重視。

不待我多想，隻聽得一聲唱喏“皇上駕到――”，皇上與德貴妃登上神明台，帶領文武百官祭拜太祖陛下。

“回皇上，太子殿下的朝服一貫是由太和殿籌辦的，今早微臣到東宮時，親眼目睹了皇後孃娘派人送來朝服，殿下當時正在洗漱，或許的確不知情……”我望一眼傅諒，艱钜道：“但是微臣信賴，皇後孃娘必然曉得這是如何一回事。”

那男人赤~條條地趴下來，垂著腦袋，一言不發地跪下。

何況，另有傅惟在場，在他眼皮底下，我要搞小行動也是毫不成能。這些年，相互攙扶走過，他一心圖謀皇位，此中的艱钜不為外人所知，我倒是心知肚明，我必然不謙讓他的儘力付諸東流。

傅諒爬到皇上腳邊，拽住皇上的龍袍，倉促道：“父皇，母後毫不會做出對不起您的事，這件事必然另有蹊蹺，求父皇明察啊！”

***

皇上的麵色由赤紅轉為慘白，雙唇冇有一絲赤色。他負手伶仃，一瞬不瞬地望著元皇後，眼中竟垂垂出現暗淡不明的水色，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恥辱。

固然早已推測會有這一天，也早已做好分裂的心機籌辦，但當它真正到臨時，我竟仍會掙紮憂?，仍會不知所措。

侍衛麵露難色，如何都不出口，“皇後孃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