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辰又是誰?
康公公剛出來,傅辰和其他幾位皇子便趕了過來。
“是嗎?那你臉紅甚麼?”
以後我便一向覺得他是風寒引發的咳喘症,冇有大礙,未曾猜想竟然到了這麼嚴峻的境地。
我隻覺兩眼一爭光,恨不能買塊豆腐撞死在這裡。
我走上前,道:“康公公,是不是皇上有何叮嚀?”
康公公點頭,道:“院使大人正在為皇上請脈,詳細環境如何,臨時還不曉得。殿下,您出來看看吧。”
我摸了下臉,持續扯淡:“遭到驚嚇,天然臉紅。”
元君意輕笑一聲,看了我一眼,以扇叩掌,雲淡風輕道:“戚大人說的不錯,確是如此。”
他寂靜半晌,眸光俄然變得深沉,模糊帶了幾分灼然,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當真,“我不會害你。”
臉頰模糊燒燙起來,我既羞且怒,使出渾身力量想要推開他,豈料他的玉骨扇緊緊抵著我的後背,彷彿用心鉗製著我,我底子冇法轉動半分。
這間避雨亭建在花叢當中,四周秋花盛放,嫋嫋婷婷,且有假山流水環抱,分外清幽新奇。
我聽得倒抽了一口寒氣,起初我曾上過一封奏摺,直言皇上長年為國事勞累,衣不解帶,宜療攝生息,好生養病。皇上當時還笑我道:“隻聽過臣子勸諫皇上勤懇,你卻讓朕歇息,不怕讓言官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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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心口砰砰跳了經濟下,好似被他的目光灼燙。我不動聲色地移開視野,扯了扯嘴角,道:“既然元公子冇彆的事,我先行告彆。”
他笑道:“不過是風寒罷了,不敷掛齒。伐宋之事一日不決,朕便一日不得安寢,如何能歇息?”
“鄙人有句話想問大人。”
我無法,隻得依言走疇昔。
我略略鬆一口氣,不忘給他一記眼刀,他卻笑得更歡了。
他玉身長立,一手執傘,另一手握著一柄玉骨扇,諳練地玩弄於鼓掌之間,正如有所思地將我望著。
我在內心翻了個白眼,麵上卻笑得恰到好處,“公子叨教。”
傅辰仍不甘心腸望昭陽殿裡探,被李貴妃強行拉走了。
我點頭,“不消了,這石凳太涼,我站著就好。”
“前次鄙人說的那番話,大人考慮得如何了?”
他比我高出一頭不足,就這麼站在我麵前,無形的壓迫感溺斃而來。我下認識地後退幾步,皮笑肉不笑道:“元公子又有何見教?”
傅諒點頭,二話不說便抬腳進殿。
昭陽殿。
幾位動靜通達的貴妃已然在殿外等待,康公公守在殿前,盯著收支的太醫和宮婢,神采很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