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了一下,撲通一聲拜倒在地,痛心疾首道:“回皇上,太子殿下固然行事荒唐,但心機純良,從未有過害人之心,更不成能對本身的兄弟動手。漢王壽辰那晚,他定是受奸人讒諂,絕非出於本意。微臣身為太子少傅,不能為殿下洗刷委曲,整天惴惴難安,乃至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微臣每天都在想著如何還殿下一個明淨……”
“成果呢?”
我已經懶得再吐槽傅諒了,便直截了當問道:“我給你的包裹你有冇有立即送到太和殿?”
天涯飄來大片的雲團,掩蔽了陽光,天氣頃刻陰暗下來。我望天歎了口氣,回身爬上馬車。
小安子愁眉苦臉道:“太子殿下拉肚子了,主子要去太病院請太醫。”
“冇有,”我有力地揮手,道:“去吧去吧。記得奉告太子殿下,不要放棄醫治。”
有道是“皇上心,海底針”“伴君如伴虎”,前人誠不吾欺啊!
不待我多想,他揮了動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朕自有籌算。”
“近幾年,朕為了加強邊防,派了很多年青又得力的武將去守邊,現在朝中隻剩宣威將軍,他倒是立過很多軍功,可惜年紀大了些。”
我:“……”
“主子明白!”小安子抱緊包裹,四下張望一番,又一溜煙地跑走了。
明天?元皇後明顯半個月前就拿到了東西,為甚麼明天賦來找皇上?心下疑慮萬千,我百思不得其解,可不待我細心機慮,卻聽皇上又道:“戚愛卿,你之前去瑤山彆院見元君意,也是為了這件事吧。”
“若那人果然關鍵他,此次不成,必定還會有下次,太子就這麼呆在東宮,倒還安然些。再者說,即便太子是無辜的,但他老是不務正業,不通軍國大政,隻知吃喝玩樂,眾臣對他積怨已久。比來一段光陰,很多人上書指責太子失德,言語間多有要朕改立太子之意。朕想,藉此機遇讓他好好檢驗檢驗也好……不過,他多數也檢驗不出甚麼。”說罷,他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伸手重捏捏眉心,眉宇之間似有多少怠倦。
我敏捷翻閱那些奏摺,清一色都是保舉征宋將領的。約莫稀有十人之多,大多是各路將軍。隻要最後一本,來自兵部,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一個名字:傅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