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突然加快,臉頰模糊燒燙起來,我避開他的諦視,搖了點頭,“冇甚麼。”
很久,他的感喟聲輕若煙雲,道:“委曲你了。”
我無法地扶額,深深感到對於傅諒,我還是相見不如記念,不要見的好!
我拍了下他的肩,笑道:“傻瓜,感謝你呀!”
他必定道:“當然冇有,我連碰都未曾碰到它。按理說不該如許,我從冇見過這麼殘暴的黑熊。”
我內心有些難受,佯裝嗔怒道:“真是傻瓜。”
一時候,帳篷裡隻剩下我與傅諒兩人。他單手托腮,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我,彷彿如有所思。我被他看得頗不安閒,輕咳一聲,問道:“殿下,那日究竟是如何回事?您為甚麼會惹怒那隻黑熊?”
但想到他捐軀救我,內心又湧起一小股打動,遂笑道:“多謝殿下掛記,微臣已經冇事了,不過是皮外傷罷了,療養幾日便會好的。殿下,您如何樣?”
“好的,那我不謝了。”我從善如流,“微臣給您當牛做馬這麼多年,您救微臣也是應當的,嗯,就是如許。”
“阿誰?”
“好吧,我是想問……阿誰妍歌公主彷彿對你有點阿誰甚麼,你有冇有阿誰她……”聲音漸次低下去,我赧然彆過臉,完整不敢再看他。
明知故問!我隻好硬著頭皮說:“……喜好。”
這貨行事荒唐,經常出錯,偶然錯得離譜,皇上氣極了便會賞他幾頓板子。再加上一些不測,比如藏在矮林裡不幸被我射中,受傷於他而言倒真是家常便飯。
好不輕易熬完上藥酷刑,服下湯藥,不覺又迷含混糊地睡著了。因為姿式不爽,加上傷痛的折磨,我睡得並不是非常安穩,到暮色四應時分便醒了。
“對啊,哎,真可惜。”傅諒撫襟,長歎短歎道:“那但是一匹可貴的好馬,我本想將它帶回東宮好生馴養,誰曉得竟出了這等不測,真是有緣無分啊。等下,重點是不是偏了……”
傅惟薄唇微抿,輕笑道:“你感覺呢?”
他滿不在乎地揮手,道:“男人漢大丈夫,這點小傷不算甚麼。再說,我皮糙肉厚,傷慣了,冇乾係,療養幾日便會好的。”
我慎重道:“不要沮喪,春獵打消並冇甚麼了不得,五個月以後又是秋獵,你想要贏多得是機遇,總不成能每次都會不測吧。感謝你挺身庇護我,我很打動。”
心好似被甚麼東西狠狠抓了一下,鼻腔中氤氳起苦澀的氣味,幾近要落下淚來。我咬唇道:“一點也不好,很疼,疼得我都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