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諒訕訕一笑,不再說話。
傅諒走後,太醫很快過來為我清理傷口,重新上藥,全部過程痛得我齜牙咧嘴直抽寒氣,恨不能買塊豆腐直接撞死。實在黑熊隻撓了我一爪,但當時它發了瘋,力道可想而知,傷口不但深,還帶起了一大塊皮肉……我冷靜地望天墮淚,的確不敢設想背後的慘狀,隻怕是好了也會留下猙獰駭人的疤痕。
“嗯。”我乖覺地點頭。隻要有他在我身邊,我便很放心,縱使火線是萬丈深淵、修羅天國我都不怕。心念驀地一動,我抬眼將他望了一眼,視野相撞,發明他也正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這貨公然當真了,更加低頭沮喪。
……太有自知之瞭然。我一噎,竟無言以對。
傅惟薄唇微抿,輕笑道:“你感覺呢?”
我拍了下他的肩,笑道:“傻瓜,感謝你呀!”
“好吧,我是想問……阿誰妍歌公主彷彿對你有點阿誰甚麼,你有冇有阿誰她……”聲音漸次低下去,我赧然彆過臉,完整不敢再看他。
那廂傅諒一麵嚷嚷著我的名字,一麵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我、我如何曉得……”
但想到他捐軀救我,內心又湧起一小股打動,遂笑道:“多謝殿下掛記,微臣已經冇事了,不過是皮外傷罷了,療養幾日便會好的。殿下,您如何樣?”
我笑說:“殿下,微臣冇甚麼大礙的,您大可不必擔憂。您另有傷在身,早些歸去安息吧。待微臣能下地,便疇昔給您存候。”
我揉了揉眼睛,道:“我冇有委曲,我隻是、隻是……我也不曉得如何會如許,我明顯……”
“好吧,你且好好療養,有事喊我。”說完,抄起竹杖一步三轉頭地走了。
他一怔,麵上浮起一絲猜疑,道:“說來也奇特,那日我進到矮林冇多久便發明瞭這隻黑熊,開初它正在休眠,並冇有發明我們。我與幾名保護籌議以後,覺得活捉為好,便決定先將它圍起來,用西洋火槍傷其腿部,限定它的活動才氣,再用鐵索將它捆住。誰曉得,我們剛靠近它一丈內,它便發了瘋似的進犯我。我但是甚麼都冇做呀,它為甚麼隻進犯我一小我?我向它開仗,可它彷彿底子不怕,連汗血寶馬都被它咬死了。兩名保護當場被它拍暈,我當時已傷得不輕,好不輕易騎著他們的馬逃出來,誰知那黑熊仍不罷休……真真是太蹊蹺了!”
“殿下,你如何來了?”我下認識地環顧四周,發覺帳中隻要我和他兩小我,心下略略一鬆,卻還是不甚放心,遂道:“你還是快歸去吧,如果教旁人瞥見了,隻怕你我都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