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月朔,秦王大婚。
宴斂挑了挑眉,難怪顧之一點也不焦急,豪情是等在這兒呢!也對,有本錢花百兩銀子買一麵鏡子的,那裡會是淺顯的人家。至於宴放送給景修琪的穿衣鏡,宴斂已經在設想明兒個事情一出,景修琪惱羞成怒和宴放氣急廢弛的模樣了。
宴攸說:“君侯大可不必介懷,這是我們本身的挑選,既然我們投奔了陛下,就曉得遲早會有這麼一天,阿爺隻是打斷了我們一條腿,已經是看在以往的情麵上大發慈悲了。”
火線街道上,一群五城兵馬司的差役敲著銅鑼,肝火沖沖的往這裡跑過來。
“給我砸了這黑心的百寶閣,竟敢從爺手裡騙銀子,給爺狠狠的砸——”
幸虧小老爺給的月例很多,足有百兩銀子,這年初堂堂七品官一年的俸祿也不過六七十兩,他宋維一下子竟然比官老爺掙得還多了。
“宴放身邊有我的暗線,他把那玻璃一造出來,詳細的製作流程就已經到了我手上了。”景修然說的安然。
一個伴計嘻嘻說道:“咱隔壁的鋪子前兒個不是盤出去了嗎!傳聞他家明天開業。”
“他既然敢將這玻璃賣的如此高貴,不就是自大隻要他能造的出來嘛!如果我明天在百寶閣中間開一個鋪子,也賣玻璃成品,且一麵鏡子隻要一兩銀子,你說那些買了他家玻璃成品的會如何想?”
“完了,完了!”宋維猛的拍打著大腿,痛聲說道。
宋維白眼一翻,啪的一聲跪在地上。
忽而聞聲隔壁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音,宋維慘白著臉,趕快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出多寶閣的大門,看熱烈的人將門口圍的死死地,宋謹正冒死的往內裡擠,人群當中忽而一片沉寂,有人顫著聲音說道:“死人了,死人了——”
景修然那裡不曉得宴斂的‘小行動’,隻說道:“你放心,那百寶閣蹦躂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