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現在秦王謀逆,恰是朝廷高低一心的時候,可彆叫旁人隨便幾句話便教唆了君臣乾係。”
“父父――”
孝熙帝倒是連看他一眼也不肯,一揮手:“來啊,把他給朕拖下去,抄家,放逐南蠻。”
而早就做好籌辦的戶部和兵部,則是第一時候動了起來,不到兩天的工夫,新出爐的武定侯李長治帶領二十萬雄師北上平亂去了。
果不其然,孝熙帝話音剛落,就有人蹦了出來:“陛下明鑒,倘若太子真如檄文當中所言,乃是君侯景斂之子。又豈可作為一朝儲君?”
宴斂和小孩兒要做的就是從這二十幾個孩子內裡選出幾個看得上眼的充作小孩兒的伴讀。
不識相的,比方麵前這些個傢夥,今兒個怕是不能善了了。
外邊的事宴斂不管,現在他帶著小孩兒坐在禦花圃的涼亭裡。四周站著一溜兒的十三四歲的少年。這些孩子出自北光城,老世家另有帝黨一係的擁戴者。
北邊的戰事停頓順利,景修璋勉強算得上師出馳名。隻是朝廷本就攜大勝之勢,孝熙帝本身名譽遠於前朝,且手握兵權,宴斂自有北光城和老世家在背後撐腰,便是有人再不恥,也隻能在私底下傳播,誰還敢拿到明麵上來講未曾。
“臣等不敢。”眾臣頓時異口同聲的說道。
孝熙帝一道聖旨,打消了鹽引,實施‘票鹽’製,改“引鹽”專賣為對官方商販開放,布衣百姓隻要采辦鹽票,便可自行各處發賣。又規定市場當中,每斤食鹽的代價不得超越二十文,偏僻地區鹽價不得超越四十文。幾近於斬斷了揚州鹽商的命脈。
“微臣不敢妄議儲位。陛下春秋正盛……”
孝熙帝冷冷說了一句:“看來諸位卿家將叛臣賊子的檄文拜讀的很通透嘛?這一樁樁一件件,朕尚且不知,你們倒是說的頭頭是道。”
至於其彆人,識相的老誠懇實的拘著就是。總歸這件事情和他們挨不著邊就是了。他們心底反而是佩服於孝熙帝的魄力。起碼現在,北光城轉眼歸順,這大揚朝高低也不知少了多少的滋擾。
“陛下贖罪,陛下……”惶驚駭懼的話還冇說完,就被衝進大殿的金吾衛捂住了嘴,拖了出去。
景修璋終究反了,朝堂高低因為北光城人入京而帶來的危急感頓時被壓了下來。現在瓦刺已滅,內亂冇了。今上卻有大力汲引北光城崇光遺民進入朝堂的意義,那些北光城人貌似也非常共同。因此現在在朝臣眼中,北光城勉強能和內憂沾上一點兒邊,秦王景修璋卻已然成了威脅大揚朝安穩的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