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然踏進屋子裡的時候,四周俱是已經清算了乾清乾淨。本來淡淡的暗香換做了一種悠長的檀香。
宴斂抱著懷裡人的腰,腦中一片漿糊,蹭了蹭,最後呐呐的說道:“美人,呸,顧,顧之,我――我記得你的。”
見到麵前的人掉了眼淚,宴斂頓時手足無措,他乾巴巴的說道:“唉!你,你哭甚麼?我,我――”話音未落,唇上便傳來一個溫涼的觸感。
宴斂猛的瞪圓了眼,抽了抽鼻子,搖搖擺晃的直起家來,然後腳一軟,撲的一聲倒在景修然身上。滿鼻子都是美人的味道。
恰是說話間,大門忽的被一腳踹開,嫣兒隻來得及瞥見一團黑影向她襲來,隨後肩上一陣刺痛,頓時兩眼一翻,身材一扭,倒在了地上。
利落地處理掉兩人,宴敘手忙腳亂地接住從嫣兒手中掉落的瓷瓶,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盜汗。腦中靈光閃過,驀地眉頭一緊,
打頭的此人冷哼一聲,“就你這點手腕,也配做暗衛,的確是丟我們的臉,竟然連彌生花的味道也辨認不出來。”
宴斂迷含混糊隻感覺臉上癢癢,他一把抓住在他臉上作怪的東西,涼涼的軟軟的,他強行展開厚重的眼皮,模恍惚糊隻瞥見中間此人紅著眼睛,失神的望著他。
“姐姐!”看著嫣兒離宴斂越來越近,芳兒忍不住地驚呼,眼淚頓時就飛了出來,她腦中一片混亂,一邊是巴望的自在,一邊是活生生的一條性命。目睹著嫣兒顫動手就要拔開瓷瓶上的木塞,她的天下頃刻間一片腐敗,她失聲喊道:“姐姐,不要――”
聽著宴故的話,其他的人頓時會心一笑,紛繁站起家來,醉醺醺地說道:“既然如許,那我等,也未幾留了。”
那宴仁亮更是已經趴倒在了身邊女郎的懷裡。滿臉通紅,握著女郎的玉手,放在鼻尖輕嗅。
他說,“顧之,你給那癩頭和尚隨便弄一個金身吧!”
他說,“顧之,放過宴故吧!不要怪他――”
他說,“顧之,本日各種俱是我緩心無成,柔嫩寡斷的苦果。”
說完這句話,嫣兒心底最後的一絲驚駭也冇了,她拿著小瓷瓶漸漸的逼近趴在桌子上的宴斂,她曉得內裡是甚麼東西。是花柳病人的血液,隻要她遵循叮嚀將這些給此人灌下去,她就能從這泥潭裡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