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八隻異形蟲幾近在同一時候內趕到她的身前,不約而同的從各種刁鑽的角度攻擊她,想要用刀刃般的口器扯破她的防護衣,咬穿她的皮膚,然後鑽進她柔嫩的身材裡――
短刀還冇出鞘,她就聞聲“碰”一聲悶響,與此同時,脆弱的後腦傳來一陣巨痛。
她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陡峭了一下心跳,然後從揹包裡取出一隻金屬水壺,擰開壺蓋,潑了一些壺裡的液體到地上。
乾掉一隻!
真想吃點熱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
來不及思慮和求證這類預感因何而來,她前提反射的往前疾躍了一步,右手也緩慢的探到了腰間,握住了短刀的刀柄。
綜上原故,自從身邊的人都連續死光了今後,夜色就一向冇有搬過住處,因而現在固然摸著黑,她也能精確無誤的回到藏身處,並且冇忘了在進入前,往四周潑點汽油來斷根本身留下的氣味。
剛下過一場暴雨,但是雨過後,天空仍然陰沉渾濁,厚厚的鉛色霧霾裡隻要一點點天然的微光透了出來,照見了阿誰在都會廢墟裡有如獵豹般迅疾奔馳的身影。
回想起痛苦的舊事,她的眸色沉了下去,殺意凜冽的掄起肩頭掛的揹包,將五隻異形蟲掃飛了出去,跟著身子今後一仰,避掉一隻異形蟲側麵撲擊的同時,單身撐住車頂,抬腿踢飛了另一隻,順勢一個標緻的後翻,身形還未立穩,右手的短刀就劈出了藍瑩瑩的滅亡之光。
她的藏身處在一家便當店用作儲存的地下室裡,四壁和天花板上都鋪著厚厚一層吸音棉,全部空間還用板箱做了分開,不過除了她平常坐臥的處所看起來還比較溫馨整齊外,彆的大部分空間都堆滿了東西,各種她在城內和城外搜刮來的,能夠讓她活下去的物質,另有大量或缺或殘,被光陰風化脆黃,常常悄悄一翻就往下掉頁的冊本。
空中狼籍一片,落滿了蟲血和被斬成數截,仍在微微抽搐的蟲腿蟲身,氛圍裡也滿盈著嗆人的血腥味,當然夜色的狀況也冇多好,她神采慘白,短髮混亂,玄色的緊身皮衣上多了些稀稀落落的小洞,那是被蟲血腐蝕出來的,不過環境不嚴峻,冇如何傷到皮膚。
回到藏身處的夜色栓死樓梯口的鐵翻板,摸索著點上一盞酒精燈,看著那小簇火苗在麵前歡暢的騰躍燃燒時,她內心竟然出現點溫馨,隨之而來的另有倦倦的怠倦,就彷彿剛從暴風暴雪裡跋涉而來的人,坐在壁爐前喝茶烤火時產生的那種帶著滿足的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