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這勾心鬥角的日子隻怕還長著呢!若華不由地揉了揉額角,長歎口氣。
大夫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道:“要不,去求求肅郡王,或者他能網開一麵也不定呢,不過晚個幾日交糧,又不是不交。”
杜宏昌眉頭不展,深深一歎:“現在還是冇有動靜,隻怕真的要誤了日子了。”
服侍杜宏昌睡下後,大夫人並不急於寢息,卻披了罩衫出來,低聲對碧蕪道:“去把曹瑞家的叫過來。”武大娘因為現在管著府裡大小事情,以是並未歇在外院,而是在香福園下房歇著。碧蕪應著下去喚她了。
她傳聞老太太安排了本身與大夫人一同在大殮之日前去祭拜,不由頭痛起來,這大夫人現在固然麵上待本身和藹了很多,隻是內心究竟如何想還不好說。並且那日曹姨娘過來所說的話,她始終記在心上,一邊謹慎防備著,一邊不敢打草驚蛇,隻要一擊必中,才氣將那意欲害死本身的人給揪出來。
晚間,杜宏昌回府來,大夫人便將本日見到顧家兄妹的事說與他聽:“那顧家的大少爺倒是個知書識禮的,傳聞文章上也非常勤奮,不然顧家也不會送他進京來秋闈了。倒是個不錯的,可惜是與二房訂婚了。”
老太太瞧了一眼大夫人眼角有些藏不住的笑意,淡淡道:“畢竟算是姻親,也該有所表示纔對。”又讓人出門去細細問了是何時過的身,何時是大殮之期,又讓人籌辦下一籃子點心蓋著白布,和一些銀錠交給來人帶回。
武大娘應了,卻有些摸不著腦筋:“夫人,莫非那顧家有甚麼不當嗎?”
杜宏昌煩躁地將茶盞磕在桌上:“你懂甚麼,肅郡王的性子但是滿朝皆知的,他會容我們遲誤日子嗎,隻怕是要大發雷霆了。”他不想再多說了,隻是擺手道:“罷了,罷了,隻要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夫人笑著道:“若華現在都已及笄了,這二女人不定下婚事來,若梅那邊總不好搶了先,以是想著……”
待到辰時,京府丞王家差了家人前來報喪,王家二奶奶冇了。
武大娘來得極快,也是倉猝套上了衣裳便過來了,垂手站在大夫人跟前等待叮嚀。
大夫人嘲笑道:“二房裡怕是也瞧出來了,隻是冇臉說出來罷了,若不是顧家生了甚麼變故,又如何能夠會讓嫡出的大少爺和二蜜斯孤身來到京中,連個長輩都未曾過來,說甚麼籌辦秋闈之事,清楚是遁詞,怕是出亂子了是真。”武大娘這才明白過來,辭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