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髮的女郎也不知何時從崔明伏的劈麵,換到了崔明伏的身邊,頭靠在了崔明伏的脖子上,那火紅的頭髮就纏繞在崔明伏的脖頸四周,這讓人感覺崔明伏的脖子上彷彿纏繞了一條猩紅色的領巾。
我正暗自嗟歎,她如何會俄然間跟我說出如許一句話,而此時,她正回身要走。我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等下!”此話一出,崔明麗轉頭看向了我。
火車仍舊在“何況何況”地往前開著,我的心臟也跟著這火車一抖一抖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斜到了崔明麗那邊,此時她的呼吸聲近在我的耳邊,那暖和的鼻息噴薄出來,直直地衝到了我的耳垂。
而過道一旁的崔明伏也冇有再跟那紅髮女郎看手相,不過車子走了一陣子,連續有人一站站地下車,車廂內裡倒是寬鬆了很多。
冷靜地在心中唸叨出了這句話,我又重新走到了坐位上,漸漸地把頭靠在了坐位上,火車持續往前開著,那車輪和軌道的摩擦聲,仍舊不斷於耳,我靠在了車座上,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淩晨時分,一股激烈的倦意襲來,竟然悠悠地睡覺了。
而這火車也還是在向前開著,即便閉著眼睛也感遭到了天光漸漸地亮了起來,看來是越來越靠近目標地了……
可我的手還未碰到她的頭,肩膀隻是顫栗了一下,崔明麗的睫毛驀地顫抖了一下,搞得我的心一震,手就靜止在了當下,連眸子都不敢再轉動了。
崔明麗一把把手中的方纔燒了一點兒的煙扔到了渣滓桶內裡,抹了一把眼睛,我這才發明,此時的她,竟然在哭。“韓小天,你有爸媽,真好……”
但是我的頭幾經嘗試,仍舊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安排,總之在閉上眼睛的刹時,脖子就不由自主地歪向了一邊,因而我乾脆展開眼睛。
“咳咳咳……”方纔轉過甚去,就看到崔明麗從廁所內裡走了出來,她方纔洗完了手,正要返回坐位的時候,立時停下了,站在這兩節車廂的交彙處,定定地看著我。
“方纔你冇接電話,我好擔憂呢!”小魚兒的聲音儘是溫情,我看著窗外那一片黑茫茫的夜色,想起了我那遠在千裡以外的小魚兒,頓時心中一陣悲慘。
崔明麗說著,立直了身子,抽了抽鼻子,走到了洗手池邊,洗了把臉,又重新回到了那坐位上麵,我呆呆地站在那邊,俄然感覺,我竟然一向都不熟諳這小我。
而我的小魚兒卻每天都在為我提心吊膽,我愛她,但同時卻連一個最根基的安寧環境都冇有體例給她供應,想到此,我猛吸一口煙,頓時頭昏腦漲,喉頭傳來了一陣的刺激,我狠惡地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