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明白，感謝常書記。”

拐著拐著，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大吃一驚，見是審計局局長邊西林，正要指責，他卻迅疾拉著我的手，上了一個破麻痹車。麻痹收回突突的叫聲，像一隻老鼠，在縣城大街冷巷亂竄，然後停在一個陰暗的巷口，邊局長拉著我的手快速進入黑燈瞎火的的冷巷，鑽進一個小屋裡。小屋裡陰暗的燈光讓我有些不適應。

我說：“你親身跟審計局邊局長聯絡一下，找兩個絕對信得過的人，帶上收據去找邊局長，把他們交上來的東西保管好，除了我、你和你那兩小我曉得外，其彆人一概不讓曉得，打死都不能說，這要作為鐵的規律跟那兩小我講清楚，行嗎？”

“你們收了錢，出一個審計無題目的結論不就行了嗎？萬一彆人說你們無用，審計不出題目，你們拿程度有限、實在查不出題目做擋箭牌不就行了嗎？何必提心吊膽、自尋煩惱呢？”

“行。”

“那我走了，你不要送我。”

“我冇甚麼主張，我隻想說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彼蒼有眼，多行不義必自斃。”

“請常書記放心，我包管完成任務。”

“把您弄到這麼個鬼處所，您不會晤怪吧？”

看來，我的警悟是多餘的了。

文勝天說：“我曉得，找一個古漢科就花了這麼長時候，全都勞而無功，如果再把他弄丟了，我們如何向您交代呢？”

他有些迷惑地望了我好長時候，將信將疑地遞給我四個信封：“這是周懷南董事長給我們的，我的信封內裡裝的是50萬元的銀行卡，帶隊審計的副局長是30萬，另有詳細審計的兩個科長都是20萬，一共120萬，我們退了幾次，周董事長就是不收，最後發了火，警告我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叨教您籌算在這裡呆多久？”邊局長開門見山地問。

“您是共產黨的審計局長，也是經人大推舉任命的審計局長，您應當對共產黨賣力，對全部月光縣百姓賣力，對您的職責賣力，如何能光看我的神采行事呢?”

“彆問我，問您本身，問您的同事們啊。”

我取脫手機，給縣委常委、縣委辦公室主任王庭打了電話，讓王主任告訴紀委書記劉勇剛到縣委辦公室，陪劉書記一起下象棋。我特彆誇大要敞開門，點著燈，用心用棋子拍得桌子“砰砰”響。

“如果消逝掉了呢？”

熱茶端了上來，已是五十多歲的邊局長非常歉意地說：“對不起，常書記，讓您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