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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胥喉頭動了動，又道：“是不是我很多處所都與他很類似。”

崔季明看著他後背汗濕，模糊透出脊背中的極其美好的凹處，笑道：“我倒是冇有急行軍過，傳聞如果徹夜急行，都是要全程不能上馬，想要小解都隻能尿在褲子裡，到了疆場上還冇揮刀都能熏死一批敵軍。”

崔式半晌才道：“賀拔公，我這個給人清算攤子的，不免要將自個兒賠出來。”

如果舒窈見了，估摸能讓她姐現在詳確的模樣嚇到手抖。畢竟崔季明在外偶爾需求自個兒梳頭的時候，根基都是一手拿梳子，一手握住髮尾，滿麵猙獰苦大仇深的蠻力一梳到底。

殷胥仍不信，眼裡卻多了幾分光：“當真？”

崔季明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挺像的。”

俱泰指了指外頭：“你也好歹是跟著崔三他們一起從播仙回西域的，你雖一頭紅毛但是藏得好，可我頻繁在人前露臉。阿史那燕羅和言玉可都是認得我這盲眼的矮子呢。”

突厥人對這聲音一貫靈敏，幾近統統談笑買賣的突厥人全都站了起來，朝這聲音的方向張望而去。

這一句管不了，崔季明心尖猛地抖了抖。她自認缺心少肺，想著阿耶像個笑麵虎，但也是個內心門清，當真起來雷厲流行的人物。

阿繼還是發明瞭他的不安，斜眼道：“至於嚇成如許麼？”

那有愛人死去的哀思，有父親反目標痛恨，有多年抗爭卻又不得不重回老路的痛苦。

崔季明笑：“天底下也冇幾小我跟你似的口是心非，麵上三腳踹不出一個屁，內心整天都不曉得在想些甚麼。更何況，你是個樸拙的人，與他……分歧。”

隻是殷胥想起那日因嘉尚而看到的幾分片段，心中更是沉默。

崔季明看他半天冇有動靜，拽了拽他頭髮：“你不是喝體味暑的湯，如何還如許。”

崔式嘲笑：“他在崔家的時候，我都不想多見他一眼。他遠走了，是他們再與他聯絡。誰也冇能推測他們倒真喪芥蒂狂到去與突厥聯絡，乃至想先來那鮮卑姓開刀。我現在已經袖手旁觀，誰死也罷，我在這院內抱著我閨女們好好過日子罷，甚麼天下局勢，是火中石、夢中身，前赴後繼的人去送命，彆加我這個。”

崔季明眉毛扭動了一下，神情有些匪夷所思，勾唇笑道：“如何能夠，你那裡跟他像了。長得嗯……略微有點像吧，不過不細心看也看不出來。性子差的挺大的啊，你如何會感覺你跟他像了？”

殷胥不想理睬她的嘴欠，他有些煩躁的坐在車內。崔季明道：“你光覺得出來就是純真見世麵的，你這還是坐馬車，我之前騎馬的時候，大腿裡磨得都是血。曬得腦門爆皮，渾身汗臭還冇處所沐浴。這幾日不能洗頭，要不你篦一篦得了，這類梳子把頭髮梳透了，能舒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