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肝火未消,指著蘭香馥道:“這般不孝的東西幸虧老太太疼她,到頭來都是白疼。”
躲在窗下的蘭香馥一聽,內心驀地升起一股子肝火和憋屈來。
青雀也跟著悲傷不已,忙抱著雙腿發軟要倒下的蘭香馥低聲安撫,“姐兒莫要想多了。”
“誰!”內裡一聲痛斥,接著就是舒氏衰弱的聲音,“哎呦,嚇死我了。”
“你說破天去,從今今後馥姐兒也不住你們的院子了,你們既然容不下她,我老婆子來收留。春桃、春草,你們這就領著丫頭婆子去天香院清算姐兒的東西去,一點不消留了,姐兒將來出嫁也在我這邊,今後反麵他們相乾。”
舒氏流著淚道:“何止是她,老太太屋裡的小貓小狗我都是怕的。”
蘭香馥雙拳捏的緊緊的咬著牙,雙眼含淚的持續聽。
大老爺冷哼一聲,把劍一扔抬腳就走。
老太太抱著蘭香馥一陣哭。
陪著舒氏的舒菀菀就小聲嘀咕道:“一個賤丫頭罷了,她真當本身是小我物了,姑母何必怕她。”
“你那好女兒甘心是不平我的管束了,在她眼裡那裡有我這個親生的娘呢。”
同是女兒家春娟聽了也氣的了不得,板著臉道:“老太太請大老爺去瑞福堂有話說。”
“大老爺。”春娟一看院子裡的架式先嚇白了臉,但她到底是老太太跟前最得臉的,平常大老爺見了都要謙遜三分,故此她深吸一口氣就大聲詰責,“傳老太太的話,老太太讓問大老爺,虎毒還不食子呢,你莫不是比牲口還不如?”
住在冷香院的狄氏再不能裝死的,她忙忙的舉著兩條胳膊擋在蘭香馥跟前,一邊禁止著蘭亭和一邊嗬叱蘭香馥:“mm怎的惹怒了父親,還得老太太來訓戒你纔好呢。”
“反了天了你!”蘭亭和一怒提劍就殺了來。
“你纔不是個東西!”老太太啐了大老爺一臉。
屋裡坐在榻上的舒氏內心一格登,弱弱的道:“我換身衣裳就去。”
“那就趁了你的願,似你這般氣壞親孃的東西留著也是白嚼食!”
“呸!”老太太又狠狠啐了大老爺一口。
“她也配當母親,胳膊肘子往外拐,親疏不分,我是不放心再把馥姐兒給她教養了,我還怕呀,怕你們兩口兒瞞著我把馥姐兒悄悄弄死了去。”
聽著裡頭的男聲原是父親返來了。
春娟頓了一下,臉上暴露一抹不屑的神情,她也不進屋了,隻站在窗戶底下道:“老太太也請大太太疇昔問話,奴婢的話帶到了,去不去隨您,如果去晚了老太太自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