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已經分開晉陽城三四月了，但是，這城裡的統統，宮裡頭的統統，他都瞭如指掌。

他自幼得了皇後的寵嬖，父皇的心疼，那又如何？他不過是個替人罷了！

程亦飛歡暢極了，鎮靜地分開。

他記得清清楚楚，十四歲那一年，父皇親口對他說，他長大了，九皇子也長大了，他的臉是越長越不像九皇子了。

年幼類似，長大了一定再類似；年幼得寵，長得了也一定會得寵。這個事理，他在十四歲之前就懂了。以是，他一向都在做戲，瞞過了父皇，瞞過了統統的人。

君瀚引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拿開他的手，悄悄拍了拍肩膀，不說話。

婢女端來水盤，君瀚引一邊洗手，一邊問，“程大將軍本日何來的雅興？這美人莫非是靖王府上那位？”

程亦飛大喜，“多謝！走吧，福滿樓那已經安排好了！”

他嗬嗬笑道，“男歡女愛，有何好笑話的？就是她，八殿下賞光不？”

程亦飛一愣，隨即就箭步走到他麵前去，當真問，“你曉得了？”

八皇子的母妃出身同韻貴妃一樣寒微，且早就過世了，底子不得天武天子的寵嬖。關於八皇子得寵，宮裡頭有兩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