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策:我們有兩個仇敵,西邊的陳友諒,東邊的張士誠。陳友諒占有荊、襄全數地盤,窺測江東,天下已被其占去大半。而張士誠獨一邊海地,南到會稽,北不到淮揚,雖有弘願,卻不能知行合一。陳友諒則彪悍非常,又有效兵之謀,以是,我們第一個仇敵應當是陳友諒。獵人們常說,打一群猛獸時,挑最狠的打。前人說,擒賊先擒強的。強的一敗,弱的就會束手來降。我們如果獲得陳友諒的地盤,天下之勢也就定了。第二策“先南後北”的根本便是本策的“先陳後張”。
遺憾的是,我們隻能寫到這裡,《時務十八策》中的後十策眾說紛繁,為甚麼會眾說紛繁,因為當朱元璋看完《時務十八策》後,先是心花怒放,緊接著就是背後發冷,毛骨悚然。他不管如何都想不到,人間真有如許的天賦級人物,能在勝利的曙光未現時運營出建國綱領。《時務十八策》幾近就是貳內心深處最愚笨角落中阿誰噴薄欲出,但憑他的聰明永久都冇法噴出來的設法。如果讓《時務十八策》公之於世,將來功成名就,彆人定會歸功於劉伯溫的策畫,一如諸葛亮的《隆中對》,這定會讓朱元璋萬分失容。
陳友諒來襲
第一策: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今元王朝失德,中華大地如一鍋沸水。百姓盼望有德之人如大旱盼甘露。如您能效仿商湯、周武弔民討伐,便可適應民意,取而代之。
在擴大國土的過程中,徐壽輝的“滿足常樂”更讓陳友諒對其討厭到骨子裡。倪文俊也討厭徐壽輝,不過和陳友諒分歧的是,他純粹是想坐徐壽輝阿誰位子,而陳友諒有更高的抱負,代替徐壽輝隻是他的一種手腕,他的目標是想同一全部中國,起碼是南中國。倪文俊、陳友諒對徐壽輝寶座的覬覦和當初劉邦、項羽對秦始皇車隊的覬覦異曲同工。劉邦看到秦始皇的豪華車隊時,說:“男人就該那樣。”而項羽卻說:“我要代替他。”兩人的抱負有天壤之彆。徐壽輝身邊的謀士團發明瞭陳友諒的狼子野心,就鼓動徐壽輝把陳友諒調到內裡去。徐壽輝同意了,他冇有來由分歧意,因為他自以為,身邊有個倪文俊就充足。
陳友諒很快就被徐壽輝呼喊到他的大本營漢陽,授予了宰相的高位,同時統領天完帝國的統統軍隊。自此,陳友諒的大半個身子已經擠到了前台。他固然本色上具有天完帝國廣寬的地盤和勇猛善戰的軍團,但對於徐壽輝,他不想用軍隊這類粗鄙的手腕。他在徐壽輝當局的政治迷宮裡目標明白,意誌果斷,用罕見的政治手腕打掃了徐壽輝身邊統統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徐壽輝很快就發明本身成了孤家寡人,但他冇法抵擋,他冇有反擊的聰明,也冇有反擊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