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司洛芸的真容時，獨孤夜微微怔了一下。

“你不會真的覺得在後宮當中，有了王後的庇護便平生無憂了吧？”獨孤夜腔調略帶諷刺隧道，“何況，你初度侍寢受辱的事是誰安排的，你不清楚？”

鵝蛋形的臉龐、微肉圓潤的兩頰、並不是很高蜓卻小巧的瓊鼻、未施口脂仍泛著肉粉色的雙唇……明顯十七歲的少女卻像個十四五歲剛及笲的小女人。

現在被獨孤夜問到頭上，司洛芸心慌慌將頭垂得更低，緊咬著嘴唇考慮了一會兒。

是不是該說一聲“不愧是丞相令媛”？竟將婦德瞭解得如此透辟！

“本分？”獨孤夜挑挑眉，輕笑出聲，“身為妃妾的本分莫非不是好好的奉養本王嗎？如何倒成了奉迎和攀附王後？”他倒想聽聽這個司家女如何自圓其說！

之前一向感覺臉上悶悶的不透氣、又不敢作過量的神采，以免落粉。

粉塗得是厚了些，順著臉上滴下來落到空中上的水都是紅色的，看得獨孤夜心底最後一點兒火氣也冇了……這類風趣的場麵想活力都冇力量啊！

一番“內宅安寧論”聽完，獨孤夜竟有些啞然與訝異！看司洛芸的目光不由有所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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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下了心境，獨孤夜開端問話，“為何不想侍寢？”

司洛芸不是真傻，事前當然也曉得那件事是賀王後主使！但這並不影響她為低調安穩的後宮餬口鋪路行事！

終究擦好了臉，司洛芸本身也鬆了口氣。

司洛芸略挺了挺脊背，跪姿端方挺直，低著頭用安穩溫和地語氣道：“妾身之母曾教誨妾身，家宅之亂多源於內宅不安。大婦當守正室本分、姨娘當守妾室本分、後代當守長輩本分，不因家主、夫主之寵而嬌縱，不因禮遇而反叛，這才氣家宅安寧。妾身覺得，帝王後宮與家宅內院類似，王後孃娘是後宮之主、為大婦也，妾身是美人之位的妃妾、為妾室也。故，妾身當恭敬王後孃娘，憑藉於王後孃娘纔是本分。”

食指與中指探入茶杯，獨孤夜拈起那條濕噠噠的帕子望著司洛芸道：“把臉擦潔淨。”

後宮其他妃妾並不曉得那天早晨到底產生了甚麼事，但司洛芸侍寢未成又生了病、大王蕭瑟王後，其彆人光是猜想也能猜出些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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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夜又規複了清冷的聲音。

“回大王，妾身隻是想安守身為妃妾的本分罷了。”司洛芸輕聲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