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後抬起手,可天子已經回身留給她一道背影!
“那皇上是想削了徐厚照刑部尚書之職囉?”徐太後有些節製不住心中的怨與恨,聲音又尖厲了幾分。
徐太後搖著頭,喘了幾口氣道:“朝中還剩下誰了?此次藉著嚴懲誹謗皇後之人的燈號,天子削了多少人的官?嗬!哀家真是藐視了皇上啊!之前隻覺得他是為了一個女人鬼迷了心竅的要查甚麼流言,誰成想……現在說甚麼都晚了,哀家絕對不能再讓陳王折在皇上的手裡!”
麵色較著衰老蕉萃很多的徐太後冇有了昔日淩人的倨傲之氣,但看向天子的目光還是有幾分高高在上的感受。
“……”徐太後咬牙,內心憋了一堆要為徐家人辯白的話,但被天子的最後一句話給堵死!
徐太後聽得目瞪口呆,完整聽不懂天子在說甚麼!
“回母後,徐嬪父母也是徐氏中人,徐尚書作為徐氏一族中官位最高者,該當對族人嚴加管束。可他卻放縱族中婦人漫衍誹謗皇後的謊言,朕隻是罰他閉門思過已經最輕的懲罰。母後可知那些受連累的官員可都是降三級的懲罰,丟官者不在少數!”
待天子分開,黃嬤嬤從內裡出去,看到癱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精力委靡的徐太後,嚇得上前握住主子的手!
“那就讓陳王與陳司太後彆返來!找個藉口留在陳地!”徐太後判定隧道。
福寧宮的宮人從速拿著牙牌去請太醫!
“皇上,徐尚書所犯何錯,你要罰他閉門思過呢?如果因徐嬪的母親說錯了話要施獎懲,那也是罰徐嬪的父母足矣,如何倒牽涉上了徐尚書?”徐太後沉了沉心機,開口詰責獨孤夜。
“太後,奴婢覺得,皇上或許並不是想動陳王殿下。”黃嬤嬤躊躇隧道,“之前明顯是命陳王與陳司太後十月返京,奴婢算著應是避開皇後孃孃的出產日子。現在俄然召回……會不會是提示太後您……”
“皇上的意義是……是讓陳王與陳司太後今後就住在上京的王府?”徐太後騰的站起家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那陳王的封地如何辦?”
黃嬤嬤見主子想明白了,便悄悄點頭,“怕是會如許。”
“母後不必擔憂,陳國收回後,安都將是陳王的封地。到時候安都封地內的統統賦稅支出還是歸陳王統統。”獨孤夜淺笑隧道,“如許陳王在母後的跟前長大,母後也該放心了纔是。”
“皇上坐吧。”徐太後指了指中間寬而大的椅子道。
獨孤夜就像頭狼,奸刁又殘暴!每一個被他盯上的獵物,連死的時候都是糊裡胡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