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雖這麼想,可實際卻更加殘暴,他能不能活過今晚,都屬未知之數,何談去尋李布衣費事。
“自不量力。”
“可愛,竟敢謾罵本座,給我將他碎屍萬段,剁成肉醬。”血觀音猙獰吼怒,肺都快氣炸了。
堪堪擋下血觀音一掌,軒源震驚道:“你如何另有功力?徹夜乃月圓之夜,你的功力,不是冇有了麼?”
刻骨仇恨,如同澎湃海水,滾滾而來,一下子,將他統統明智,再度淹冇。
直盯著軒源,血觀音如何不知,麵前之人,果然為軒然之子,十年前神龍山一役的倖存者。
軒源悄悄點頭,影象浮沉,又回到了十年前,阿誰月圓之夜。
“砰”的一聲,軒源胸膛受襲,當即被震飛出去,重重墜落在地,連連吐出幾口大血,湧動的氣勢,也在頃刻間崩碎,就連胸骨,也被震斷了幾根,狠惡的疼痛,傳進腦海,幾近令他暈厥。
雙手握劍,軒源一飛沖天,劍力滾滾,巨力無窮,向著血觀音,怒劈下去。
袖袍一揮,一道旋風,吼怒而出,斬落而下,軒源再度飛了出去,血肉橫飛,慘痛非常。
軒源大震,千萬冇想到,對方竟然已經度過了循環期,氣力達到了本來頂峰狀況,如此,他的環境,豈不傷害。
冷厲雙眸,狠狠瞪著血觀音,軒源出了最後的謾罵:“血觀音,倘我軒源本日不死,他日必上血月宮,取你項上人頭。”
“將神龍鼎交出來。”血觀音厲聲大喝,如掌控生殺大權的死神,高高在上。
軒源大吃了一驚,神劍一轉,一道劍力,滾滾而下,如同開天一劍,劈裂六合,與那驚天掌力,驀地間撞在一起。
方纔,他經曆了慘烈血戰,渾身真氣,幾近耗損殆儘,體力疲憊,精力怠倦,縱有神劍在手,亦敵不過血觀音,因此,對即將生的大戰,他冇有半點勝算。
“十年前,你為謀奪我神龍鼎,命令誅殺我父母,戮滅我家屬的時候,可曾有過憐憫,可曾想過會有本日?”
雖無勝算,可內心深處那份仇恨,卻真實在實,刻骨銘心,差遣著他,催促著他,即使搏命,他也要搏上一搏,殺她一殺。
周身殺意震驚,凶悍魔氣,蒸騰而起,血觀音雙眸冰冷,肝火滔天,恨不得將軒源給生吞活剝。
“血觀音,納命來。”
軒源更是利誘,看血觀音如此震驚模樣,他曉得,李布衣之言,彷彿確有其事,但血觀音身上那強大力量,又是如何回事,莫非說,對方冇有喪失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