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月琉螢築墳立碑,讓這小我,徹完整底的從世人眼中消逝,也讓他覺得,月琉螢已經死在了夢姨之手,如此,他和月琉螢之間那段孽緣,就該完整了斷了。
至於她,則戴上那本來獨屬於本身的猙獰麵具,做回她的血月宮宮主,阿誰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阿誰在血月宮中,等候著他的到來,將寶劍插入她胸口的血觀音。
夢姨一向像親人一樣心疼她,照顧她,體貼她,她對夢姨,也一向很尊敬,視之如親生母親,但是,殺師之仇,奪權之恨,不共戴天,是故,她親身動手,以刁悍氣力,誅殺了夢姨,以一種最為殘暴的體例,完整了斷了她們之間的豪情。
“源,這是我第一次對你的棍騙,也是我最後一次,請諒解我。”
“夢姨,你安眠吧。”
這是一個極斑斕的女子,如空穀幽蘭,清麗出塵,氣質冷傲,如雪肌膚,微帶著寒霜,明豔而冷冽,如絕世仙玉,經心雕鏤而成。
搖了點頭,輕歎口氣,月琉螢回眸,頓了頓神,朝阿誰男人走了去。
軒源殘殺玄姬,斬去她的頭顱,令她死不瞑目,在內心裡,白羽對他恨之入骨,按血月宮宮規,對他這般十惡不赦之人,理應處以極刑,五馬分屍,剝皮拆骨,以儆效尤。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甘心他不要曉得她的實在身份,那樣的話,他動手,就不會包涵了。
她明白,他們之間,運氣膠葛,相互折磨,還得持續,直到有一天,他親手執劍,插入她胸口,將她給殺掉。
緩緩昂首,凝睇天涯蒼穹,驕陽高掛,灑下光輝金光,映照人間大地,卻驅不散那覆蓋在氛圍中濃濃的傷悲。
月琉螢仙軀大震,夢姨之言,如同人間最最暴虐的謾罵,深深地,深深地,印在了她腦海深處。
一經查抄,白羽更是大驚,鮮明現,月琉螢傷勢極其嚴峻,滿身真氣,幾近完整崩潰,五臟六腑,彷彿都有崩裂的跡象,傷勢之重,可謂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像一哀思的歌,唱響六合。
“神劍寒爍,此人是軒源?”
“白羽,我是血觀音,世人眼中的大魔頭,你健忘了嗎?”看著白羽,月琉螢斷冰切雪道。
“宮主,你讓部屬為你立碑,開甚麼打趣?”
她不曉得,真的不曉得。
一向以來,月琉螢在她眼中,在統統血月宮弟子眼中,都是一個不敗戰神,有著極其光輝的戰績,為他們血月宮爭奪了無數的光榮,她還從未見過,有哪一次,月琉螢受過如此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