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晉笑著揉了揉她的額，秦卓一旁道，“原就勸您直接去了，讓府上派人來拾掇這些，冇得又返來一趟，遲誤了上山的時候。”

但瞥見秦侞暮三人，馬嬤嬤還是愣了下，皮笑肉不笑隧道，“女人這是甚麼裝束？快快換了去，讓人看了，嗤笑府上女人冇個正行。”

書丹往前走了步，聞聲秦逸晉道，“馬嬤嬤擔憂大伯母問究甚麼？如何看馬嬤嬤一派落拓，全然不怕祖母問究，為何馬車毀損，暮姐兒吃驚的事兒？”

得了秦侞暮幾番包管，秦逸晉又與管事說過幾句話才走了。

秦逸晉啼笑皆非地拍秦侞暮的發頂，“你如何不讓馬嬤嬤陪你？就策畫著岩伯不會怒斥你。”

秦逸晉又低頭看著她瑩白的小臉上薄青的指印，另有撲閃撲閃的眼睛，裝出來那點氣勢蔫了，“那我陪你。”

管事給之前拉車的頓時了個馬鞍，牽了過來，秦逸晉扶著秦侞暮蹬上去，馬婆拉著韁繩。

秦逸晉再看書丹的裝束，算是完整明白了，話裡帶著慍怒，“你們今兒是要上哪兒去？”

管事笑著，指了個護院替了馬婆，秦侞暮好不神情，一起在高頓時東瞅西望。

秦侞暮理也不睬她，攀著秦逸晉的小臂說話，“哥哥帶我騎馬吧！”

茶館裡有平話先生在講三國，說的是夷陵猇亭之戰，正講到吳軍乘著大火，把蜀將張南、馮習斬於馬下，劉備被圍困馬鞍山存亡攸關之際，一曲三絃悲腔豪情哀婉可歎，屋裡不時感喟連連，曲罷平話先生與世人告彆，大師意猶未儘但挽留不住，都坐著不動，來往說著話。

“無妨事。”秦侞暮笑著，“馬嬤嬤坐的車雖說放了箱籠，倒也寬廣，書丹跟書鵲跟她或馬婆擠一擠就成。”

馬嬤嬤終究陰了臉消停下來，世人落個清淨。

夙起的好表情在瞥見馬嬤嬤沖天肝火時也冇褪減。

她穿戴道服，生得美麗，白白軟軟的，像年畫上觀音座下的孺子，帶路人紛繁側目。

馬嬤嬤結結巴巴的，秦侞暮拉扯秦逸晉的袖口，搖點頭。

暫離父母，長兄如父，秦逸晉活力是普通的。

這事兒秦逸晉曉得，秦侞暮不過在府上待了半月擺佈，那管事就來了三回，每次門兒也不進，送到就走，還都會給二房也捎帶些。

秦逸晉將秦侞暮送到郡上茶館，留下數十護院，叮嚀她，“切莫貪玩，不然回晚了，祖父惱你，我可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