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治本不治本。”齊仲申將話記下了道,“得進補身子纔是根,屆時有新來的老參,送來給女人吃。”
大掌櫃站在視窗抽菸,聽丫環說三女人要來了,又上外頭院裡站了站纔回屋坐下。
趙嬤嬤陪著秦侞暮,到她真睡著了才走,臨了叮囑書鵲,“誰來也不讓進,實在是二夫人那兒有事拿不定就讓到長鬆院來找我。”
“那敢情好。”齊仲申暖和隧道,“閒話不說,女人托我辦的事兒有端倪了。阿誰貨郎是縉東郡人士,家徒四壁,有一老母一小妹,常日靠走街竄巷賣小妹打的絡子頭繩度日,偶爾會幫農割麥子,冇甚麼技長也冇甚麼惡習。”
秦侞暮恍然大悟地點頭,又問,“那我看如何金吾衛把那兒都圍起來了?”
廖婆子一一應下,瞧她發蔫,忖著彆是下午被金吾衛嚇住了,出院的路上偷摸兒問了書鵲,“女人冇被嚇著吧?晚膳用了多少?”
秦侞暮懨懨地讓她掀了蓋呈上來,嘗罷一口道,“不錯,是這個味道,就是得拿冰多捂一下,再涼一點纔好,另有這個糖熬得稀了點。”
齊仲申挑眼看了看秦侞暮,狀若偶然地問,“女人是冇安息好,我倒曉得有家鋪子的蜜粉賣得好,女人要嚐嚐?”
趙嬤嬤心底兒好似被揪了一把,握著秦侞暮的手問,“女人,這是如何了?嚇著了?”
秦侞暮直睡了一上午才醒過來,書鵲早等著了,擰了帕子給秦侞暮擦臉,“女人,大掌櫃來了,在外院回事處等了您一個時候了。”
常禦史跪在禦案前,麵上兩行清淚不竭,靖國公烏青著臉一側站著,更襯得常禦史慘痛不幸,他帶著哭腔喊道,“皇上,山荊連懷三胎才得了這麼心尖尖兒,家母更是把他疼進骨裡。院使現在說若醒來八成也是個聰慧,他客歲才考上的生員,這讓微臣一家如何活啊!”
秦侞暮笑了笑,忽而腦中劃過個動機,道,“那有壓驚的藥,也給我來一副。”
秦侞暮怕被看出端倪,垂眼道,“不消了。就是身子虛,耐不住熱又抗不了涼,夏季將至,夜裡更加困不著。您要成心,瞧哪家鋪子有好用的安神香賣,我就感謝您了。”
廖婆子也冇法,隻要道,“且先張望著吧。”
秦侞暮實在冇病,就有一丟丟的不普通,夜裡都歇下了又爬起來問,“我的書呢?二哥哥送我的書呢?”
她說得輕鬆趙嬤嬤不敢如許輕鬆,“那你今兒好好歇著,明兒開宴,起得來就去起不來就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