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上午骨牌,秦暮有些乏累了,正巧拿著銀錢去大廚房的穀雲拎著食盒返來了。
書蓮臉上泛青,不過一眨眼就收斂起來跟著世人笑鬨。
跟在穀雲前麵的是老夫人房裡的一等丫環書蓮,她嘴角一抽,若不是瞥見西梢間裡秦府獨一份兒的九扇繡百卉小葉紫檀木雕屏風,她還覺得走錯地兒了呢!
穀雲張了張口問,“那女人的晚膳。”
這要換秦侞暮,鐵定就惱了,秦暮倒是冇心冇肺的跟著笑,笑了好一會兒拿了帕子按著眼角回道,“書蓮姐姐可將心吃回肚子裡去吧,姐姐那月錢還要攢著嫁人呢!”
穀雨給秦暮挽好髮髻就將近晚膳時候了,可秦侞瑤還冇來,連從不早退的秦侞芷也冇到。並且晌午與管事婆子說好了,她會早些將鍋子和螃蟹送過來,秦侞瑤還央她備些不醉人的花酒。
現在叫秦暮撿了這身子,卻仍然記得秦侞暮臨死前瑟瑟顫栗的手和冰冷的回想,那些難過酸楚還感同身受地印在秦暮內心。
管事婆子難堪地笑道,“今兒女人們的晚膳都攏在一個食盒裡。”
穀雲差點被氣暈,覓雪憋得臉通紅,拉著穀雲就歸去告狀了。等她們走了柳兒纔來拎嬤嬤和丫環們的食盒。
書蓮聞言也被逗得一樂,道,“可不是怕了三女人麼。”
而暉景院裡,大夫人不成思議地聽著秦侞瑤描述秦暮對她多狗腿多殷切,秦侞瑤還樂不成支地說,“昔日當她是個放肆放肆的硬骨頭,可見是個欺軟怕硬的,早知如此娘早清算她就好了!平白讓我挨她一記踢。”
坐在腳踏上打絡子的穀雲放了手裡的綵線,去次間叫了覓霜覓雪出去服侍秦暮洗漱淨麵,又換了一身衣裳。
前麵設套,激得秦侞暮發瘋砸壞秦老爺的名硯受了罰不說,那硯台好端端的書房不放為何擱在大夫人房裡也不說。就道秦侞瑤趁著秦侞暮私跑出院不占理將她推動池子裡,這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在寒春的水裡一凍,早就丟了性命。
書蓮是老夫人房裡馳名的逗趣兒,聽她如許說世人眼望她等她持續,書蓮掩嘴笑道,“我怕三女人方纔誇了口要請女人們吃螃蟹,我轉頭一張嘴說錯話,叫我掏了荷包可不奉迎!”
秦暮三人便籌議著晚間再來青墨院吃螃蟹,秦侞瑤秦侞芷各自回院了。
大廚房的管事婆子瞧見穀雲與覓雪內心迷惑得很,湊上前道,“是分歧女人們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