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豬腦筋!”秦二爺突地抓起幾上的茶盞,猛擲在地上,摔個粉碎,“侯府複興侯府複興!你整天這宅子裡待著,你曉得個屁!就是暮姐兒進宮那天,靖國公上書請了皇上,說奉化發運使空了缺,讓侯爺頂去,惹得龍顏不悅!”
“要不問問大爺?”
這是皇上與靖國公打的擂台,皇上想讓平南侯再任要職,即便不是之前領著的東滇大營,管北衙禁軍也好,再不濟放去州上府上掌管衛所也成。靖國公意義,兵權冇有,閒官隨便我冇定見,還拿奉化一事膈應了皇上。
書鵲回想了下道,“這麼說來,馮府開在京裡的鋪子,還都冇傳聞有個紅火的。”
秦侞暮拗不過,起了身,書鵲蓋滅燈,扶著她去淨室洗漱過,拿了烘熱的巾子給秦侞暮搓頭髮,“剛吃過飯,我娘給我送了點零嘴來。”
“京裡的買賣那麼好做?每年都要新開多少鋪子,又要關多少?就是府上開了好些年的茶葉鋪子,新進的客又有多少了?都是在做舊客的買賣。”秦侞暮懶洋洋地望著油燈,眼皮打鬥,“照我說,這些茶葉布匹的買賣冇甚麼好做的,翻來覆去的都是一樣的貨色,誰家支個攤兒都能賣,更何況還被那些大師在前麵一手包圓了,搶那杯羹吃,冇勁。”
書鵲再看她,已經闔眼睡著了。
秦二爺嘲笑,“我倒不知,你甚麼時候成了個妙運算元了。兩家攀親未成,如許的私事你聽母親說來也罷了,現在誰曉得是個甚麼風景,福元公主是未尋到好婚事還是定郡公在等人出孝,我們外人都不曉得!你就捕風捉影,怡然得意,你真是好笑!”
平南侯是皇上手裡的一枚好棋,定不會冒然被打出,如此一來,他起複的日子遙遙無期,必將韜光養晦,閒上數年。
趙嬤嬤得了信兒,說來給老夫人聽,老夫人驚奇隧道,“我是曉得平南侯起覆沒那麼輕易,但忖著靖國公一點兒也不肯漏,毅國公與瑞國公府也不會坐看的。聽老二的意義,是真冇點兒體例?”
二房那邊就冇有這麼喧鬨了,秦二爺今兒本來不歇正院裡,李嬤嬤跑到大姨娘院兒裡去請。
昏燈傷眼,秦侞暮看過半個時候,書鵲進了屋來搶她的書,“您白日看,我也不說,早晨有甚麼都雅的,看壞了眼睛。我外祖隔壁家阿誰窮秀才,三尺外就不認人,踢了狗還要說光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