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侞暮接了宴席的手,使書鵲去叫二房管事婆子們長鬆院回事,若逢不對,請了趙嬤嬤在中間提點一二,因此送了兩步返來坐著喝茶。
老夫人到這兒才說話,“本來不過偶然之失,年哥兒又已大好,既老二媳婦擺出誠意來了,老邁媳婦也不要再抱怨了。”
老夫人笑而不答,秦侞暮渾身寒噤了一下,“您要我應,我就應吧。不過如何應纔好?”
這硯買不下來,就是買下來了,秦府勢小也留不住。
廖婆子動了動,彷彿有點難以開口,醞釀了半晌道,“回三女人的話,我這兒旁的倒是冇了,就是少了盤點心。”
這完整不按常理出牌,秦侞瑤慌亂中解釋,“我讓曉蔚去送了藥,五姐姐整天睡著,等她起家我就去看她。”
這聲娘叫得世人掉了一身雞皮疙瘩,秦侞瑤神采最為豐富,真是恨不能變更滿身的肢體來表達她的噁心。
說是秦侞暮來辦,但二夫人籌劃了這麼久,不過是讓秦侞暮接了個成品,平空撈個能持家的雋譽。
秦侞暮端起茶掩住臉,嘴角抽搐。
廖婆子是二夫人的親信,張婆子被她下臉也不敢貳言,又是屈辱又是悲傷,眼裡含著一包眼淚給秦侞暮賠罪。
張婆子模糊不耐,“自是不必等的,統統丫環都熟知園內,能夠充當帶路,矯捷調遣。而那三處都是朱紫們談天堆積之處,放那麼多丫環是必定的。”
秦侞瑤畏首畏尾隧道,“這兩日都在院兒裡做功課,女紅娘子還誇我了。”
二夫人比如被秦侞暮架在火上烤,大夫人還幫著撒孜然,她下不來台,腆著臉委曲地望著老夫人,“娘,委曲了年哥兒我內心清楚,但老坑硯未免過分了吧?您看,我送年哥兒一方澄泥硯做為賠罪可好?我父親藏有一方蕉葉澄泥硯,有些年初了,貯墨不耗,積墨不腐,也是上品!”
秦侞暮心照不宣地笑道,“怕不好吧……不過要母親解氣,我倒是唱這一回白臉又何妨。”
秦侞暮喝道,“如此,遊園時,三處的丫環就閒坐著?逢來客疲累歇腳,帶路丫環等不等?”
秦侞暮點頭,複坐下,“張婆子等會兒留一下,旁的另有甚麼事兒?”
扯謊不成還被打趣,秦侞暮羞惱地扭開首,“您曉得我渾說的,還非要拉我起來,我來了還笑話我。我都要思疑是不是您用心給我挖這個坑的。”
張婆子笑著搶白,“三女人多慮了,送出的請柬不能算來客之數,這時候充足的,何況這小我數是我與二夫人商討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