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皇後中裡還傳過話來,鈺嬪向皇後要求說有病在身,但願能去溫泉行宮療養,待到病癒了再回宮。
“嬪妾們那裡敢忘。”胡昭儀歎道。
皇後上前與靳容華一起扶著太後往內宮走,問了幾句五台山禮佛之事,太後便隨口問道,“傳聞,蘭軒的病已經好了,如何不見她過來?”
回了淩波殿,鳳婧衣便在暖榻上窩著,捧著沁芳送過來的熱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瞅著還坐在一旁的夏候徹,“你不歸去嗎?”
沁芳和青湮隻是沉默的遠瞭望著,麵上並冇有現出任何憂色,反而是深深的心疼和感喟之色。
“唔!”她推了推他。
鳳婧衣笑了笑,冇有說話。
“你不是比來很忙嗎?”鳳婧衣咕噥道。
“困了。”她眯著眼睛哼了哼,便籌辦睡覺去。
她去得稍晚,各宮裡的妃嬪都差未幾到了,看到她倒顯得有不測,也有嫉恨。
“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鈺嬪到底是有福分的人,這麼快就重獲聖寵了,倒是我們這些個,皇上現在怕是看都懶得再看了。”方婉儀笑道。
因為她們曉得,那小我現在忍得有多麼艱钜。
她既操縱了她第一次,保不準今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並不介懷被人借刀殺人,卻不喜這類兔死狗烹。
夏候徹痛得皺了皺眉,薄唇卻又勾起笑,手撫著背後垂落的青絲,道,“朕錯了,朕錯了。”
“夜裡這麼冷,身子不好還跑出來做甚麼?”
不過,她在宮裡這些年甚麼樣的敵手冇遇過,還能怕了她?
深夜的宮廷,兩人聯袂並肩走著,落在偶爾顛末的宮人眼中,彷彿一對恩愛情深的帝妃。
當年若非有她,隻怕他也不成能活到現在。
用了晚膳,她早早鑽進了被子裡,沁芳曉得她怕冷,早晨都會拿暖爐放到被子裡先焐熱了才讓她睡。
南唐即便夏季也甚少下雪,雖說也冷,那裡會像盛京冷成這般,本身又在南邊餬口風俗了,到了盛京便受不了這邊的酷寒。
個個都覺得她冇了孩子,必然哀思得要死要活,那麼天子垂垂冇了耐煩,她受寵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敢情以往,她都是把他當甚麼看的?
“難為你們在這冷風口上還等我這老太婆,都起吧。”靳太後掃了一眼世人,淡淡道。
鳳婧衣暗道,低頭在他胸口蹭了蹭,籌辦夢周公去也。
鳳婧衣彆開首,說不出的氣憤湧上心頭,他們毒害她的親人就是理所該當,她為自保殺人便就成了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