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平想了想,想來皇上也是不會反對,便躬身道,“主子這就去籌辦,娘娘稍候。”
墨嫣抓住她的手按住,朝著太醫道,“快診脈。”
夏侯徹等人也聽到響動趕緊趕了出去,靳蘭軒伸動手朝出去的人抓撓著,翕動著慘白的唇似是要說甚麼。
那年鳳景在書院回家的路上,她拉鳳景下書院被幾個官宦後輩堵在了路上,對方仗著一幫家屬對他們頗加難堪,是上官敬下朝返來的路上看到給他們解了圍,還帶著她和鳳景看了大夫,差人送了他們回家。
她千萬未曾想到,連皇後身邊的近身宮女,也會是鳳婧衣的人。
皇上那邊指不定如何焦急呢,他也得從速歸去回稟一聲纔是。
紙上隻要四個字,鳳婧衣是。
夏侯徹一邊扣問著靳蘭軒的狀況,一邊向內殿走來。
不過,上官敬這一死,皇上和鈺昭儀這對薄命鴛鴦隻怕又有的磨了。
到厥後皇兄遇害,他將她從南唐救回盛京,仍然對她的心機賽過這宮裡的任何一個妃嬪,他曾覺得這就是愛情。
鳳婧衣還是一動不動地跪在原地,昂首望瞭望窗外的天氣,喃喃道,“天亮了嗎?”
夏侯徹聞言緩緩轉過甚來望著說話的人,眸底掠過一絲森然的寒光,幽幽說道,“蘭妃走得安不放心朕不曉得,可朕比來但是冇有一天放心的。”
墨嫣為了以防萬一,始終站在中間離靳蘭軒比來的處所,以防她再有甚麼不測之舉。
鳳婧衣跪著挪近了兩步,扶著上官敬坐正,給他清算了一番衣冠儀容,低語道,“你先歸去等著,我們很快也都會歸去。”
也就在現在,他才真正體味到這兩個女人之於他的分歧。
皇後和皇貴妃兩人吃緊趕到漪蘭殿,殿中已是一片狼籍,亂七八糟的東西砸了一地,模糊聽到閣房當中的人有氣有力地痛叫聲,“我的頭……我的頭好痛!”
靳蘭軒有氣有力地點了點頭,將筆給了她說道,衰弱的聲音低不成聞,“你寫,鳳婧衣……鳳婧衣是上官素,上官素……就是鳳婧衣……”
“臣妾遵旨。”皇後固執帕子拭了拭眼角,欠身回道。
“天快下雨了,主子還要去那裡?”沁芳扶著她問道。
靳蘭軒不甘地望著站在床邊的人,他離她這麼近,她卻再也冇有力量說出話來,隻能任由本身的認識一點一點的恍惚,但是鳳婧衣那張臉卻在她麵前揮之不去。
兩名侍衛將上官敬放上架好的柴堆,鳳婧衣親身點了火,一動不動地站在邊上看著大火吞噬掉上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