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也不曉得會是誰了。”皇後感喟道。
太醫們伏首跪了一地,低聲道,“臣等醫術陋劣,已無良策。”
那年鳳景在書院回家的路上,她拉鳳景下書院被幾個官宦後輩堵在了路上,對方仗著一幫家屬對他們頗加難堪,是上官敬下朝返來的路上看到給他們解了圍,還帶著她和鳳景看了大夫,差人送了他們回家。
墨嫣為了以防萬一,始終站在中間離靳蘭軒比來的處所,以防她再有甚麼不測之舉。
這冗長的一夜,恍如果存亡的循環,悄悄間竄改了很多人的運氣。
她曉得,她救不了那小我,也不能救那小我,但不但願她要死得那樣慘烈。
不過,上官敬這一死,皇上和鈺昭儀這對薄命鴛鴦隻怕又有的磨了。
上官大人本是無罪,也冇有想過真的要取彆性命,隻是想藉此引出南唐長公主,卻不想上官大人卻還是是以而就義了性命。
鈺昭儀便不恨皇上,心中又豈會冇有一絲怨懟,今後這帝妃二人又要如何相處下去。
“貴嬪娘娘,你還是出去跟皇後孃娘和貴妃娘娘一起等著吧,奴婢在這裡瞧著。”墨嫣坐在中間,按住了靳蘭軒的手說道。
她千萬未曾想到,連皇後身邊的近身宮女,也會是鳳婧衣的人。
皇後和傅錦凰不由心頭一顫,她們的那些小手腕,又那裡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如果在他容忍的範圍內,他確切不會在乎,可若真是超出了他的底線,那麼……便真的是費事來了。
但是,照皇上對鈺昭儀這寵勁的勢頭,她這個皇後最後還能不能留在宮裡也是個未
靳蘭軒吃力地張了張嘴,半晌才發作聲音,“我想起來了,南唐的事……我都想起來了……”
沁芳隻是流著淚點頭,她如果勸得動,又豈會不勸。
邵皇後笑了笑,幽幽歎道,“皇上心機,我們如何猜得準呢?”
沁芳咬唇,卻如何也忍不住眼底的淚意,她曉得她說的都是對的,但是一小我難過痛苦了就該哭出來啊,她如許……如許是會瘋掉的。
“那麼多人都死了,我哭有甚麼用,他們又活不過來。”鳳婧衣淡淡道。
“皇上,蘭妃娘娘……歿了!”太病院院首語聲哀思地稟報導。
夏侯徹催促著太醫設法救治,但是已經毒入心脈,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迴天有力,一個個卻又不敢違背聖命,隻得硬著頭皮去醫治。
所謂悲極無淚,便是如此吧。
皇後和皇貴妃兩人吃緊趕到漪蘭殿,殿中已是一片狼籍,亂七八糟的東西砸了一地,模糊聽到閣房當中的人有氣有力地痛叫聲,“我的頭……我的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