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一向被她們擋在身後躺在床上的人展開了眼睛,出聲道,“你們讓開!”
“皇上,皇上……”邵皇後等人哭得泣不成聲。
“朕現在這個模樣,哪另有阿誰心力,固然朕不能再做這個天子了,但也但願社稷安定,不消再鬨出兵禍血光之災。”夏候徹咳了咳,有氣有力地說道。
夏候徹斂目深深呼吸,讓本身止住了咳嗽,道,“孫平,取玉璽來!”
“事已至此,哀家冇甚麼好說的,這聖旨璽印……皇上到底蓋是不蓋?”靳太後眸光寒芒厲厲地逼視著躺在床榻大將近氣味奄奄的人。
孫平望著他冷厲的目光,隻是顫微微地鬆開了手,眼看著他拿起玉璽蓋在了阿誰傳位聖旨之上。
孫平微微點頭,安靜說道,“太後孃娘,主子如有衝撞的處所望你大人大量,隻是皇上現在需求歇息,還請太後孃娘莫要擾了聖駕。”
孫平一見便曉得環境不對勁,上前道,“太後孃娘,這是乾甚麼?”
但是,此時現在快馬回京的鳳婧衣和方潛二人才方纔達到盛都城外。
與她同步進門的另有皇貴妃傅錦凰,前麵另有鄭貴嬪等各宮裡的嬪妃,加上隨行的宮人主子,一時候站滿了皇極殿的寢宮。
好不輕易比及了這個機會,豈能由得幾個妃嬪給禁止了。
“太後孃娘,皇上繼位以來一向視你如母,孝義儘至,你下得了手毒害他,做出如此逼宮謀反的事?”邵皇後氣得渾身顫栗地喝道。
“皇上如果冇有彆的,便蓋璽吧!”靳太後冷然道。
邵皇後和傅錦凰等人站在一旁,氣憤又嚴峻,一想到說那百日落冇有解藥,又是個個驚駭不已。
孫平咬了咬牙,緩緩站起了身,去取了玉璽返來,跪著端到了床前。
皇上如果死了,她們天然也是難逃死路。
她在宮裡承寵次數少之又少,現在天子又命在朝夕,她犯不著跟著送命,何不趁這機遇擁戴新皇,將來還能求個恩情,出宮安安穩穩地過完下半生。
“太後孃娘,隻怕皇上
“哀家近幾日召見太醫問及皇上病情,都說皇上龍體甚憂,光陰無多,皇上尚無子嗣,說句不好的話,若真是有個甚麼三長兩短,將來總得有人秉承大統。”靳太後也不再跟她們繞圈子,直接挑明白了來意。
“哀家傳聞皇上病得重了,放心不下特地過來看看。”靳太後笑著說道,隻是麵上笑著,眼底倒是冰冷一片蜈。
“朝政大事,皇上自有定奪,又何必太後你來操心勞累呢?”邵皇後笑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