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瞥見皇兄也在學這個。”傻公主隨便一點，就點到了李季歆的手按著的一本行軍策論書上，“阿瑤也要學嗎？”

她飄忽的眼神略在門外，然後吹滅了蠟燭：“彆出，我不曉得李季歆是不是真的睡了。”

“青書你如何還不出去？”半夢半醒的傻公主嘟囔著，“出去啦！”一邊說一邊張牙舞爪地揮動手臂，小粉拳打在李季歆身上軟軟的，一點兒都不疼。

李季歆睡著了，睡夢中的模樣溫馨如月下的荷花，長而密的睫毛偶爾一刷，暖和的鼻息綿長。沈瑤珺側著頭看了一會兒，撇了撇嘴下了床榻。

“讓……讓公主再睡一會兒吧。”青書在外頭替傻公主告饒，“昨晚公主怕是冇睡好。”

等過了一段時候，她才轉了個身，眼睛悄悄展開一絲裂縫。

李季歆便腹誹，這公主雖傻，演技卻好得不得了。

她的前腳剛踏出小板屋，李季歆便展開了眼，拉掉了肩上的毯子，悄悄走到了門後。

未幾時，傻公主頓時咧開嘴哭了起來，哭聲豪宕，隔壁的青書再一次跑了過來。

“冇事。”沈瑤珺笑笑，“明日就說我半夜夢遊返來了。”

“卯時皇上都要上早朝了，何來早字一說？”李季歆笑道，“本日都快辰時了，青書女人讓公主起來吧。”

李季歆在安寧閣外等了好久不見動靜，方纔放心腸拜彆，隻是又過一個時候，沈瑤珺纔出了安寧閣，去了一趟毓秀宮。

李季歆隻坐在書房裡，桌麵上攤著四書五經，更甚者另有治國策和行軍策，所列冊本無一不是太子所學之課程，讓沈瑤珺也為之一愣

傻公主昏黃著雙眼，隻裂開一條微不敷道的裂縫，嘴裡頭含混不清：“不要起床嘛……青書你出去！”

沈瑤珺點了點頭，青書便籌辦歸去，卻被一把攔住。

“那，阿瑤甚麼時候用得上呢？”她摸乾脆地開口。

傻公主翻了個身，抱著被子持續睡。也不管身邊站了一小我，李季歆瞋目而視，一把拉開了她的被子：“起床！”

李季歆深覺事情不對，埋冇地跟了上去。

竟是就如許睡著了？

想說的話被李季歆說完了，青書頓時啞口無言。

李季歆便笑答：“你不傻的時候。”

“公主您又如何了？”

翌日一早，李季歆早早地起了床。昨晚安寧閣毫無動靜，可她到底擔憂傻公主會出事，孔殷火燎地衝到安寧閣時，傻公主還在被窩裡睡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