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中官在門外報,坤寧宮來人請太子殿下。
劉瑾跪在地上,半天不知該如何辦。
父皇已收回兩個孃舅的牙牌,不準兩人進宮,他們是如何同母後聯絡?
楊土點頭,道:“是和族裡有來往的行商,遵循快腳留的地點,將信送到福來樓。”
“這都是北邊的,南邊的還要幾日纔到。”
“這裡清淨,茶水炊事卻不好。待孤回宮以後,讓禦膳房給楊編修送來。”
為首一名青衣百戶,手持刑部駕帖,直入城東狀元樓,拿下正在樓中-秘-會-飲-酒的寧王府右長史和三名京官。
哪怕是小吏,相互之間也會爭-權-奪-利,分出個凹凸。
楊瓚聽完,神情不見半點輕鬆。
“我娘當時聽了幾句,貌似是太太說,四郎年紀小,無需急著訂婚。且三郎還冇定下,做弟弟的不能超出兄長。”楊土道,“太太還說,四郎要讀書長進,科舉仕進,再如何說也不能商戶攀親。”
“既是皇後叫你,你便去吧。”
王太後不想多說,被萬妃苦壓二十年,甚麼事冇顛末,甚麼人冇見過。先前還想著能幫皇後扳正過來,現下倒是感覺但願迷茫。
由此事,楊瓚對太子殿下的脾氣又多出幾分掌控。
兩人對朱厚照非常愛好,得知是皇後叫他來,眼神都有些隱晦。
隨詔令下發各地,北直隸各府已選出上百適齡少女,連續舉送都城。
若弘治帝在堂,必是聚精會神,不漏一字。朱厚照倒是耳際嗡鳴,聽得極其痛苦。
對方年紀和楊瓚相稱,人才豐度皆好,且不是做妻,而是為妾。礙著孝期,先口頭商定,等楊瓚出孝娶妻後再論其他。
“太--祖和太宗年間都有例,隻要不是重臣,勳貴功臣家的女人也可當選。”
“夏氏女,何故逗留船頭?”
首要目標是給其他藩王提示:手腕再高,事情做得再奧妙,也有言語-漏-泄,東-窗-事-發的一日。朝廷不究查便罷,一旦下狠心,不管是誰,都難逃法網。
朱厚照施禮坐下,剛想舒口氣,卻聽皇後開口,要召壽寧侯和建昌侯進宮。
是生是死,是安享繁華還是被圈-禁-在方寸之地,二者必擇其一。
送走劉學士,太子殿下還是氣不順。
“問了。”楊土道,“我說四郎在翰林院點卯,不巧錯開。他還要往南邊走貨,急著趕路,就冇多問。臨走留下兩隻箱子,說是給四郎的表禮,族裡都曉得,不能推讓。四郎不在,我也冇敢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