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學時，河水還挺多的，也就是三五年的時候，河水一下子減少，客歲，上遊修了水庫，斷流了。”

“地埂上長的也鏟光呢？”周書記問。

“這裡的文明沉澱不錯，今後能夠請人考據考據。”

周繼愈望著忠字碑，“這裡原是一座廟吧！”

兩位書記走下牡丹嘴，來到故裡河。河水已經乾枯，河床裡隻剩下大大小小的被河水沖刷掉棱角的石頭。

“其他方麵呢？”

“世昌堡。是大地主俞世昌家的堡子，躲匪賊用的。”

“對，應當由地隧道道的農夫朗讀，冇需求冒名頂替。”

周繼愈被汲引為故裡公社不脫產（隻記工分不發人為）的團委書記，他是在故裡公社地點地的古城大隊插隊熬煉的北京知識青年。公社乾部就得駐隊，他遴選了鬆柏峪大隊。

“可惜呀，拆掉一座古蹟輕易，再建一座就難了。特彆是像這類具有記念意義的古蹟。”公社團委書記有點可惜。

“好說，好說，我在鬆柏峪大隊抓點，有的是時候，再說呢，也有這個任務。”

泰山廟院的蜀葵花已過盛花期，莖杆東倒西歪，葉子乾枯，花籽從綻放的裹皮中崩出來，灑落得各處。如果不是忌諱泰山廟院的東西，早被人割去當柴火燒了。幾株低矮的花莖上仍有幾朵開放著的蜀葵花，零零散星成不了氣候，不輕易引發人們的重視。泰山廟已經被裁撤，七級台階上聳峙著一座氣勢恢宏的忠字碑，碑頂采取鬥拱飛簷的情勢，碑麵上本來的畫麵被《七律.長征》詩代替。

“你說得不錯，應當如許！”

“如何不見河水呢？”周繼愈問。

“噢，這申明牡丹是移栽的！”

他們爬上了鬆柏坡。蜿蜒在坡上的羊腸小道已經加寬多次，足以行走汽車了，因為天旱少雨，路上的灰塵足有一寸厚。劈麵駛來一輛手扶拖遝機，“突突突”地喘著粗氣，攪得灰塵飛揚。兩位書記來不及遁藏，頭髮、眉毛落上灰塵，鞋子、褲腳沾滿灰塵。路旁的一排老柳樹，大半樹葉已經脫落，幾個小孩仍不放多餘下的一絲半點，用手中的枝條奮力抽打著，看模樣要打得一片不剩，揹回家去燒炕。

“周書記好眼力！這裡原是泰山爺廟。神像是五十年代末期廢除科學時拆掉的，我當時模糊約約已能記事了。廟一向到破“四舊”時裁撤，當時我已經是個大娃娃了。”提及這段舊事，牛書記如數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