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謙的麵色仍然安靜,眼中卻醞釀著氣憤的風暴,他一邊叮嚀顧玉雯去傳個話,讓他的貼身長隨顧平去他的書房取最好的傷藥來,一邊看了一眼綠蕊,沉聲問道:“說,到底如何回事?”
比及何氏到了百合堂的時候,綠蕊方纔把明天存候時候產生的事情論述結束,綠蕊冇有添油加醋的誇大究竟,乃至另有些戰戰兢兢的,但是,也根基完整複原了事情的本相。
顧明萱奉上了這麼好的一個機遇,她不能不抓緊――之前保護顧明芝,那是因為顧明芝的存在,能夠讓本身爭奪到那偶爾能出府見人的機遇,以及,顧明芝聘請其他官家令媛來做客的時候,她也能露個臉;現在顧明芝的醜惡形狀被姑父抓了個正著,顧明芝最輕最輕,也是要禁足的,冇有了顧明芝,何氏應酬的時候,絕對不會帶著她的。
何氏怔然,她冇想到,顧文謙竟然這麼說顧明芝,回神以後,忍不住眼睛一紅,說道:“侯爺,芝兒之前是甚麼模樣的,您也不是不曉得,她明顯嬌憨敬愛的,您如何能這麼說她?再說了,芝兒跌倒地上以後,身上多處劃傷,您隻曉得心疼萱兒捱罵,如何不曉得心疼一下芝兒受傷?”
“是手臂上……已經……已經不流血了,彷彿是早就傷到了的,然後傷口中間的黑青,應當是方纔磕到的。”綠蕊看了一會兒以後,說道,說著說著,她俄然想起來了,“奴婢曉得了,蜜斯手臂上的傷,必定是那會兒被四蜜斯推倒的時候被茶杯碎片劃破的。”
目睹為實之下,侯爺必定已經給四蜜斯定了罪,並且本來確切也是四蜜斯的錯,還是大錯,但是夫人一旦為了四蜜斯與侯爺起了爭論,侯爺天然是不會與夫人吵的,他不是會吵架的人,但是,侯爺有雷霆手腕。
何氏不說還好受傷的事情還好,她一說顧明芝受傷的事情,顧文謙的麵色就更冷了,他冷冷看了一眼顧明芝,而後一樣冷冷看著何氏,說道:“受傷?那是她該死,既然她喜好,我何需求心疼?”
她要求的很簡樸,隻想藉著順安侯府的權勢,找一個差未幾點的人家,找個還不錯的夫君,一輩子錦衣玉食罷了,但是何氏,卻必然要斷了她的活路,她都十三了,可她一年能出去應酬的次數,頂天了兩三次,既然如何,就藉著這個機遇,讓何氏也被姑父嫌棄吧。
“我早就和你說過,萱兒不是你生的,我冇有要求你視若己出,隻要你不要過分度就好,但是,你做到了麼?”顧文謙盯著何氏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