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懊喪,最好的,最愛的,是離他最遠的。
照片一張張翻著,放大,放大,再放大,看鄒雨笑起來的模樣,眯著的眼角,皺著的眉頭。他將手在電腦螢幕上拂過,出現陣陣的水紋。
我的心,狠惡地疼痛起來。
坐在書房裡入迷,電腦螢幕俄然黑下來,一個微軟的標記開端在黑暗中飄來飄去。他從抽屜裡摸出刀片,撲滅打火機燒了燒,悄悄地諳練地在手臂上劃了一下。刺痛,血漸漸泌出來,漸漸地順動手腕流下去。冇乾係,不消擦,他曉得,流不了多遠,就會開端凝固,就像對她的馳念,忍過最難過的那一會兒,也會緩過勁來。
他喜好看她當真的模樣,倔強,卻又有沉悵惘的神態。貳內心並冇有想像中的衝動,或許他風俗了,如許遠遠的諦視她,求一個心安。
因而,他沉默地開著車,心中鬱鬱寡歡,以往的片段一一閃現麵前。貳心疼地痛恨地想著這個女人,既然來了,既然曉得他在這裡,為甚麼不能打個電話,或者見個麵?他的號碼一向在。見個麵實在也冇有乾係吧,畢竟,他們曾經那樣相愛。他為她,還在假想著各種打算,但她,躲得那麼遠,讓他愛得完整看不到但願。
是他修的?是他修的!為了我嗎?真的是為了我嗎?為甚麼他向來都冇有說過?我蹲下來,心疼地用手拂去那上麵的灰塵,將他的名字悄悄地擦拭潔淨。眼淚終究流下來了,大顆大顆的,浸潤了銅牌前的那一方水泥路麵。
如果我走上一步,敲敲窗,他會如何呢?我想,他會轉頭,會瞥見我,然後,他會頓時掛了電話,他會頓時開門下車,他會走到我麵前喊我的名字,乃至或許,在這個繁華的路口,他會不由自主不顧統統與我緊緊擁抱。一年多不見了,我們畢竟曾那樣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