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頭說:“就算我會哭,像現在如許哭,也是為了我本身,而不是為了你們這些男人。”說完,我再次試圖從他身邊走過,此次我勝利了。
我再次崩潰了,連最後那百分之五十的意誌力都喪失了。是啊,歸正已經開端了,歸正已經愛上了,歸正已經擔了這個惡名了,再走下去,也不過如此吧?江心遙、鄒月、我的自負,我的將來……十足顧不上了。在這個沉寂無聲的深夜裡,我愛的這個男人就站在我的麵前,他的心就騰躍在我的胸口,我如何捨得分開?哪怕隻要一天,哪怕隻要一時,就如許吧,就讓我妄圖享用、得過且過吧!
是他嗎?真的是他嗎?我冇法再等下去了,我必須確認是不是他。因而,我躡手躡腳地出了門,下了樓。
我已經無話可說,隻是望著他,滿心歉疚與懷念。他凝睇我好久,俄然回身上車,車門在我麵前伴著巨響關上,兩台車子隨即奔馳而去。
“是啊,以是要走得遠遠的,對不對?或許你早就傳聞到甚麼風聲,曉得我有難,以是躲得越遠越好,是不是?”
“如果不該我探聽,我今後會重視。”我知他酒意正濃,不與他計算,放低姿勢。
“當然不該!你不是一心一意要和我劃清邊界嗎?電話也不接,連麵也不想見,明天你寧肯躲在車前麵,也不讓我瞥見,你不怕我一不留意,倒車壓死你嗎?”
這一攬,我的心軟到一塌胡塗,隻知將臉埋在他懷裡,用力地擦來擦去,他的身上,我愛的味道還在,我用儘儘力緊緊地抱著他,滿心依依不捨。
“見麵又能如何呢,兩小我都很難堪。”我答。
“我覺得你睡了,以是冇有打你電話。”他說,嗓音沙啞。
“做不到就底子不要開端!底子不要讓我嚐到它的滋味!那樣不過隻是遺憾。但是你現在,說走就走,說分離就分離,你翻開一扇門,讓我看到內裡有多好,然後你又順手把他關上,來由還冠冕堂皇!我能如何辦?我該如何辦?你說啊!”他詰問著,句句在理。
“我都聞聲了。他們請局裡帶領和弟兄們用飯,飯後我們一起解纜,我看著他開進小區來的。”
他返手將車門關上,我和他之間,又墮入暗中當中。
“冇有睡,睡不著。”我照實答覆。
我還記得他肝火沖沖分開時的模樣,彷彿此生都不想再與我相見,安知現在,他卻又回到了這裡。人的情意,老是兜兜轉轉,如我,如他。
他伸手攔住我:“鄒雨,當時候,你也為我哭過嗎?像如許哭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