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雄聽了此言,心中大驚不止,暗道:我等在京計議,原想冒名行事,使處所各官信覺得實,好飛奏朝廷,以便暗中誣害。誰知初度出兵,便為這胡世經申明馬腳,隨後如何進步。
且說懷慶府城守姓金名城,是個惡棍出身,平時與武三思的家奴聯為一氣,魚肉鄉民,不知如何巴結三思,保舉了一個守備。自從狄仁傑進京以後,這班孤群狗黨不敢再如疇前,卻巧懷慶府守備出缺,他便求了武三思,補了此缺。武三思從李飛雄入京今後,曉得太行山在懷慶部屬,唯恐胡世經看出奸計,有所阻格,便暗裡寫了一封手劄,命人送至金城。比及兵臨城下,請他見機而行,務必請胡世經通詳具奏,便可成事。金城此時見胡世經看出偽詔,心下也是吃驚,一人想道:“武三思日前致信於我,命我從中行事,不料他竟然料著。無法這個迂儒甚為剛強,必得此如,方可使他詳奏。”本身想了一會,向著胡世經說道:“大人既知他冒名前來,末將有身本領,何不就此開關,殺他個大敗虧輸,然後奏朝廷,豈不為美?若緊閉關自守,設或相持日久,糧草空虛,豈不難乎為繼?”胡世經知他是武三思一黨,說此言語,明是誘他開城,好讓賊人進城。
隻因前次徐敬業用未當之兵,猝致身亡,特命李某統領盜窟大兵,入京興複。你乃唐朝臣子,何故甘事婦人?不開關迎師,已罪在不赦,還以真為偽,抗逆王師。你既不信,且將通檄與你觀閱。”說罷身邊再取公文一角,插上箭頭,弓響一聲,向城頭射上。胡世經展開觀了一遍,向下罵道:“此乃你這班逆賊,將駱賓王的討召,依學葫蘆,形成如許通檄。天下人可欺,欲想欺我胡某,也是登天向日之難。要我開關,非得廬陵王親身前來,方能信賴。”說罷命人將擂石滾木打將下來。李飛雄見城上扼守得非常嚴整,真是無隙可乘,當時隻得撥馬回營,以便次日攻打。
這明是奸臣狡計,誹謗宮廷。本府幼讀詩書,豈不明倫常法紀。
且說懷慶府離此太行山獨一百裡之遙,懷慶太守姓胡名世經,乃是進士出身。此中雖迂拘冬烘,並不與張、武兩家擁戴,武承嗣等人屢欲想撤他職任,無法他深得民氣,凡有離職動靜,老是百姓到巡撫衙門挽留。又值狄公為河南巡撫,曉得他的政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聲,也就多次保奏,承嗣諸人也不能如何何如他。剋日聞太行山操兵,隨命人前去探聽,返來講是廬陵王的黨類,已命李飛雄帶兵入京,以便複奪大位。胡世經吃了一驚,暗道:“這事何能行得?武後雖無道,彆人如此而行,另有所藉口,他本身何能彰明昭著,欲奪江山。母子分上,如何講解?”一人恰是驚奇,複又想道:“這裡萬分不實,恐是奸人誣害太子,以假弄真,串出人來,乾出這事,好令武後信覺得實,究罪於他,以便從中篡逆。照此看來,不是張昌宗所為,定是武氏兄弟乾的這事。廬陵王現在房州,相互相離數千百裡,即便他欲意複位房州,老臣老將正白很多,徐敬業等人已乾過此事,皆非出自他口。他要真意停止,何不由房州一起而來,反令這強寇做此大事,此事明是疑案。”一麵寫了一封細信,命人星夜往巡撫狄公衙門送達,請他在京中暗訪,如有人直指太子,好請他麵奏朝廷,挽回其事。一麵將四門扼守得鐵桶類似,以備能人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