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禿驢，不知如何急法呢！”當時又聽鈴聲一響。馬榮兩人迷惑內裡有人出來，複又隱入竹內，誰知聽了一會，並不見有動靜。馬榮道：“這上麵處所，想必廣大。方纔懷義下去，不聽他的言語，此時鈴聲一響，虔婆又不出來，想是另有門路，到彆處去了。你我此時且到前麵尋覓一番，看那邊有甚麼地點。

說罷墮淚不止。

馬榮恰是肝火填胸，隻聽得“光”一聲，打了一個巴掌，一人大聲罵道：“你這賤貨，當著我是誰，敢用這派花言巧語？

此時天差前來，有何見教？”陶乾見他不肯說出真情，乃道：“當目前廷大臣，半皆張、武兩黨，狄大人削除奸佞，日前已將兩人懲辦。小人前來，正為白馬寺之事，何故員外見外，尚不言明？豈不有負來意！”王毓書聽了此事，不由流下淚來，忙道：“非是老朽坦白，隻是以事關著朝廷統製。如果泄漏風聲，性命難保。目下哪一個不是奸黨的虎倀，猶恐冒充前來，密查真假，乃至未敢直言。實在老朽這冤枉，無處伸訴的了。”

隻見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大哥者，站在廳前，見那陶乾來，趕著說道：“天差來臨，老朽適抱微恙，未克遠迎，且請坐奉茶。”

喬太向馬榮耳邊說道：“這個女籽實是貞烈，若果這虔婆與懷義硬行，也隻好冒險的前去了。”馬榮道：“怕的懷義到彆處去了，這半時不聞他言語。且再聽一會，看是如何。”喬太隻得將腰刀拔出，專候廝殺。

且請他日來罷。”陶乾知他是推委，乃道：“你仆人的病由，我是曉得的，若能見我，不但能夠治病，並且能夠伸冤。這句話，你可明白麼？剋日你家莊上出了何事，你仆人的病，就是以事而起。是與不是，快去快去，莫再誤事。這個處所，非交心的地點，到了內裡，你們便知我來源了。”世人見了他如此說法，明顯指著白馬寺之事，當時隻得說道：“且請天差稍待一刻，我出來通報一聲，看是如何。”說著那人走了出來，稍停一回出來，向著陶乾道：“我仆人問你是那邊衙門的天差？”陶乾道：“俺乃巡撫衙門狄大人那邊前來，還不曉得麼？”那人聽了此言，遂說道：“既然是巡撫衙門，我仆人現在廳前，就此請見吧。”陶乾當即跟他出來，穿過了幾處院落，來至廳前。

卻說馬榮見懷義同世人俄然不見，知是下上天窖，見四下無人，當即走身出來，與喬太並在一處，側耳諦聽。但聽道婆到了內裡說道：“王家娘子，還在這裡麼？我看你們這些人，為什不打盆麵水來，快為娘子淨麵？就是想娘子在此，也該殷勤殷勤些，令民氣下舒暢。常言道，不怕令媛體，三個小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