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此刑死。隻見三絞三放,他早已身故疇昔,阿誰舌頭伸出,倒有五六寸長,拖於內裡,至於眼睛凸起,實令人可駭。劊子手見他斷氣,方纔停止放下。這才很多人將周氏推於地下,先割去首級,依著淩遲處治。此時法場上麵,那片聲音,如同人隱士海類似,槍炮之聲,不斷於耳。約有半個時候,方纔完事。
前後兩端造了一個驢頭驢尾,差人領了式樣,連夜打形成了。
到了法場當中,統統的兵丁列排四周,當中設了兩個公案,上首知縣狄公,下首城守營守備。狄公下轎入坐,隻見劊子手先將邵禮懷推倒於地下,向那兩塊土堆跪好,前麵一人,拖了頭髮,中間劊子手執了大刀,隻聽陰陽生到結案前,報了中午,四周炮聲一響,人頭早已落地。劊子手隨即一腿推倒屍首,提起人頭,到了狄公案前,請縣太爺驗頭。狄公用硃筆點了一下,然後將那顆人頭,摔去多遠。複行到了徐德泰麵前,也照著那樣跪下,取出一條綿軟的麻繩,打了一個圈子,在徐德泰頭頸上套好,前後各一人,用兩根小木棍,係在繩上,相互對絞起來。不幸一個世家後輩,又兼文人墨客,隻因誤入邪途,遂至
公謙遜了一回,然後入坐獻茶。敘了一會酬酢,狄公方纔問道:“下官自舉明經以後,放了昌平縣宰,隻因官卑職小,不敢妄言,現雖受國厚恩,當此重擔,不知目目前政如何,在廷諸臣誰邪誰正?”閻立本見他問了這話,不由長歎一聲,見擺佈無人,當即垂淚言道:“目今武後臨朝,穢亂春宮,不成言喻。
阿誰差官站立在一旁,翻開一黃布承擔,內裡有個黃皮匣子,內裡請出聖旨一道,在案前供奉,等他施禮已畢,方纔請出開讀。乃是武則天娘娘,愛才器使,不等狄公赴幷州新任,便升為河南巡撫,轉同平章事。狄公接了此旨,當時望闕謝恩,即將聖旨在大堂上供好,然後邀那差官,到書房入坐,獻茶已畢,安息一宵。
除邵禮懷外,皆有人來收屍,那兩家的家眷,俱備了棺木,預備入殮,唯有德泰的父母,同湯得忠先生,乃痛哭不已。
狄公見她上木驢之上,先命兩人固執拖繩在前,中間兩人,擺佈照顧,然後命城守營守備兵卒,並本衙門的小隊,排齊步隊,在前麵開路,隨後眾差役固執破鑼破鼓,敲打向前而行。
比及了三日上,狄公絕夙起來,換了元服,披了大紅披肩,傳齊了差役,以及劊子手等,皆在大堂服侍。然後發了三梆,升了公堂。標畢監牌,捆綁手先進監內,將那邵禮懷提出,當堂驗明正身,賜了斬酒殺肉,捆綁已畢,插好標旗,命人四下圍護。隨即又將徐德泰由監內提出,不幸他本是一個世家後輩,日前在堂上受刑,已是萬分痛苦,這天坐在監內,忽見兩個公差,一個執了牌,一人上前,將他肩頭一拍說道:“恭喜你喜日到了!”說著兩手一分,早將紅衣撕去,隨即揪著髮辮,拖出監來。徐德泰到了此時,知是要我身首異處,回想父母坐在家中,無人奉養,隻為我一時頓生邪念,遂至本日正法典刑,一陣心傷,悔之已晚,不由大哭連天。到了堂上,狄公也就命捆綁起來,標了“絞犯”二字,著人看管。然火線標明女犯,到了女監,將畢周氏提出,兩手綁於背後,插了標子,兩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