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倒要前去催審,看他如何對我,不然上控的狀子,是免不了的。”說著命人帶了冠帶,徑向昌平縣而來。
眾口一詞,皆謂你一人毒害。你且從實招來,這毒物是何時下人?”胡作賓道:“生員前日已經申明,玩耍則有之,毒害實是冤枉,使生員從何招起?”狄公道:“你也不必狡賴,現有他家伴姑為證。當日請酒之時,漢文俊出門謝客,你與世人經常出入新房,趁機將毒投下。你還巧舌辯賴麼?”胡作賓聽畢忙道:“父台的明見。既她說與世人經常出入,顯見非生員一人進房,既非一人進房,則眾目昭彰,又從何時趁機?即便生員下入,則一日當中,為何甚久,豈無一人向茶壺倒茶?何故彆人皆未身故,獨新人吃下,就有毒物?此茶是何人倒給,何時所泡,求父台總要尋這根底。生員雖不明指其人,但伴姑責有攸歸,除親朋進房外,家中婦女仆婦,並無一人出來,若父台不在這上麵詰問,雖將生員詳革用刑拷死,也是無供詞招認。
渾身高低青腫非常,知是毒氣無疑。回身到院落站下,命人將李王氏帶來,向著華國祥與她說道:“此人身故,是中毒無疑,但你等男女兩家,皆是書香家世,本日遭了這事,已是不幸之至,既具控請本縣究辦,斷無不來相驗之理。但是死者因毒身亡,已非料想所及,若再翻屍相驗,就更苦不堪言了。此乃本縣顧恤之意,特地命你兩造前來講明原因,若不忍死者刻苦,便具免驗結來,以免今後懺悔。”
單說狄公回到署中,也不升堂理事,但傳命將高陳氏交官媒把守,其他案件全行不問,連續數日,皆是如此。華國祥這日焦炙起來,向著兒子怨道:“此事皆你牲口誤事,你嶽母承諾免驗,她乃是個女流,不知公事的利弊。向來作官的人,皆是費事為是,隻求將他本身的腳步站穩,彆人的冤抑,他便不問了。前日你定要請我免驗,你看這狗官,至今未曾發落。他所恃者,我們已具甘結,固然中毒是真,那胡作賓毒害是無憑無據,他就藉此遲延,意在包庇那狗頭,豈不是為你所誤!我
你道狄公為何不將這事鞠問,奈他是個好官,從不肯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