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我……我右腿彷彿冇知覺了。”黑臉男哭喊道。本來方纔張沫白敏捷朝下一撲,眨眼間已割破了黑臉男右腿上的韌帶。
張沫白拔出生果刀,再次捅入。
張沫白抹掉了臉上的鮮血,莫名想到了鋼材店裡金屬切割時飛濺出的味道。
刀疤男一愣,忽得低聲一喝,揚起手裡的刀,狠狠捅進了田姨大腿上。
張沫白從貨架上拿起一瓶藥,將它扔在了地上。
刀疤男眼裡目光閃動,俄然俯下身,將刀抵在了田姨脖子上,奸笑道:“你如勇敢殺,我也不會手軟。”
很多人說配角要麼出來,要麼縮歸去,彆慫不慫,硬也不硬。對於這類說法我表示尊敬,也很瞭解,但抱愧,我不想這麼寫。如果時候倒流兩三年,我或許會吼怒一聲,如果時候後移二三十載,我或許已被打敗,縮在角落裡抱緊頭。
兩人同時痛哼出聲。張沫白的帶釘木棒打砸在刀疤男手上,帶起一片血肉,可刀疤男也在他胸肩處留下了一道口兒。
張沫白卸下彈夾,卻發明內裡一顆槍彈都冇有,愣了愣,不由苦笑。早知他們冇有槍彈,事情就簡樸多了。
翠翠取來繃帶消毒水,走到田姨身邊幫她包紮起來。田姨身上還披著那件破衣服,目光呆呆地望向火線,一言不發。
屋內,田姨和她丈夫都是慘白著臉,一言不發。
黑臉男隻覺脖子上的刀子越壓越緊,本身彷彿還出了血,立馬停止嚎叫,手中的帶釘木棒也不由自主地扔在了地上。
“田姨,叔叔,你們……你們保重。”
黑臉男失血過量,神采史無前例地慘白起來,坐在地上有一下冇一下地吸著氣,也不知還能對峙多久。
張沫白將生果刀又往下壓了壓,黑臉男喉頭一緊,隻覺一鼓熱涼半參的液體彷彿流到了胸膛上,“你覺得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