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夫人不覺聲高,“這是甚麼話?明顯是那賤人先找上門來。做的不對,你是非不分,還向著她說話,讓我說,掌嘴都是輕的,直接拉出去找媒婆賣了,想男人讓她到窯子裡想。”
趙氏說完,詹夫人歎口氣,這下子二兒媳肇事了,兒子返來能依嗎,少不得本身出頭轄製。
綰貞透過窗欞,內裡雖有點黑,可院子裡有燈照著,藉著不大敞亮光芒瞥見詹少庭疾步走來。
“少夫人大怒奴婢們也不敢勸。”紅箋裝得很無辜。
詹少庭想要為心上人辯白幾句,看母親大怒,也不敢駁。
詹少庭壓下火氣,在椅子上坐下。
“甚麼,你說甚麼?”詹少庭有點不信。
“二弟妹不好?婆母莫非不喜好?”趙氏半真半假。
“是,兒子服從。”詹少庭對英娘鬨出這等醜事,也有幾分不滿,把係在她身上的心去了幾分。
“不但來了,正巧趕上二弟妹,讓二弟妹掌了嘴。”詹夫人更加驚詫。
“那小賤人又惹事了,你曉得吧?”詹夫人先開口。
“慌甚麼,我打了他的小妾,難不成他還打回我。”沈綰貞麵無懼色。
紅箋看他背影,嚇得直伸舌頭。
“英姨娘裝成丫環,說是二爺的人,二弟妹就讓下人經驗了她。”
巧珊嘟囔,“二爺不是講理之人,奴婢怕主子虧損。”
詹少庭邊走邊深思沈綰貞當真不知英娘身份,還是用心裝不曉得,不能慣她這個弊端,不覺愣住步子,想折回,又一轉念,這工夫跟她撕破臉,鬨得闔府曉得,說出去也不占理,如許一想,內心雖不舒坦,隻好啞忍。
詹少庭已弄明白事情顛末,對綰貞不滿,還是未消弭,“雖是英娘不對,可也能看出沈氏不是賢能之人。”
詹少庭也冇心腸理她,想去看看英娘傷得如何,天晚,一想城門關了,他日在說吧,想也就掌嘴,幸虧冇把她如何。
繡菊看這步地,有點驚駭,“主子是不是先躲躲,二爺氣頭上……。”
趙氏施禮,笑道:“兒媳日日念著母親,莫非母親不念著兒媳嗎?”
“我和二爺名分已定,一損俱損,一容具容,如何說無關,二爺若想要女人,我把紅箋和巧慧派去,若二爺不對勁,在挑兩個,這有何難。”
“英姨娘來了,在內裡等著見母親。”
詹少庭無話,低頭不說了。
“二爺,是這麼回事,英姨娘扮成丫環從後花圃角門進府,被少夫人撞見,問她,說是二爺的人,少夫人當時急了,命掌嘴,還說,一個丫頭也敢說是二爺的人,莫非這府裡的丫環都是二爺的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