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路,她轉頭看了看,阿誰保安還在原地站著,望著她的背影。
最後的那瓶可樂來源不明,卻給她帶來了這麼好的運氣!
明天,她籌算分開黌捨去找漢哥。同時,她也想嚐嚐,冇有假條到底能不能走出校門。
老闆把瓶蓋兒接疇昔,笑了笑,但是他較著有點起疑了,拿著阿誰瓶蓋兒上高低下看了半天,彷彿在確認是不是捏造的。
如果她是碎花小鱷的繼母,碎花小鱷不會怪她,可她是碎花小鱷的生母啊,她把碎花小鱷帶到了這個天下上,再冇有管過她,植物界都冇有如許的母親。
她沿著坑坑窪窪的柏油路,來到公路上,有一個孤傲的站牌斜斜地插著。這裡隻要一趟公交車,411路,起點站是弗林黌舍。站牌上有很多小告白,不是治早泄就是打胎的,不曉得貼多久了,風吹雨淋,上麵的字已經恍惚。幸虧有這個站牌,不然碎花小鱷都思疑這個弗林黌舍底子就不存在……
她剛要走出角門,背後俄然有人喊了一聲:“你站住!”
碎花小鱷說:“必定不會了。”
碎花小鱷粗心粗心地喝下了那瓶可樂,接下來,她喝完一瓶又來一瓶,喝完一瓶又來一瓶,喝完一瓶又來一瓶……
老闆說:“等一下。”
她愣了一下,停下來,轉頭看。
為甚麼叫弗林呢?弗是“不”的意義,林是“很多樹”的意義,兩個字湊在一起,找不到任何意義。
碎花小鱷停下來,轉頭看他。
碎花小鱷說:“冇假條就不能出去嗎?”
保安說:“不能。”然後側身站立,給碎花小鱷讓開了歸去的路。
老闆說:“你應當翻開它,看看是不是又中獎了。”
她對父親越思念,就對母親越仇恨。
阿誰保安還在大門口站著,彷彿在等她。
保安說:“假條。”
老闆說:“又中了?”
碎花小鱷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晃了晃,轉成分開。
不曉得飯飯和季之末在不在寢室,碎花小鱷不想和她倆分享這瓶可樂,因而就把它擰開了,“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前麵就是個渣滓桶,她一邊走疇昔一邊又看了看阿誰瓶蓋兒,垂垂瞪大了眼睛――再來一瓶!
盤桓了一陣子,她又慢悠悠地返回黌舍了。
她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可樂翻開了,方纔舉起瓶蓋兒,手就停在了半空――她又看到了那行熟諳的字――再來一瓶!
碎花小鱷在一旁等著,很不安閒。
老闆看了看碎花小鱷手中的瓶蓋兒,半信半疑地說:“又中獎了?太巧了吧……”